荣昌猪图片:大染坊,文字完全版,不要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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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朝末年,山东周村有条商业街叫跑马街道,街上店铺林立,生意兴隆。一个
严冬的傍晚,天色渐黑,风紧云低。一个小叫花子沿着商业街的墙根走来,一路东
张西望。他叫陈六子,十四五岁,自幼父母双亡,穿得破破烂烂,脸很脏,眼睛却
透着机灵。不一会儿,六子来到了“刘家饭铺”前,一个穷愁的老者打起帘子,让
他进去了。六子冲着老者甜甜一笑,叫了声“锁子叔”!,飞快地拿过笤帚,蹲在
炉前扒灰。锁子叔是这家饭铺的杂役,怜悯地递过一碗剩饭,六子狼吞虎咽地吃了
个精光。临走时,锁子叔又将自己省下来的半块窝窝给了他。六子感动得涕泪交流,
并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将来报答锁子叔的恩情。

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街上的店铺大都关了门,只有一家开水铺前,一个中年
汉子正在收拾摊子。六子对那汉子作揖,央求他让自己把腿伸在炉洞子里暖和一下。
汉子勉强同意了,却警告六子不要动炉条,以防弄灭了火。雪越下越大,六子趴在
炕洞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一只狗跑过来,把头伸进炕洞,要吃六子怀中的窝
窝,六子赶走了狗,恋恋不舍地吃下了那半个窝窝。炉洞已经冷了,六子几次睡着,
都被冻醒。无可奈何他站起来,使劲地在街上狂跑以此来取暖,并大声地唱着戏…
…离开水铺不远,就是通和染坊。院内堂屋中,周掌柜和女儿采芹坐在桌前,妻子
正在忙着做饭。周掌柜四十多岁,清瘦精明,身穿便棉袄,采芹十四五岁,水灵大
方,眉目周正。不一会儿,周太太端过来一碗水饺,周掌柜要给采芹留上五个,周
太太却有些为难,因为饺子是给染坊的大师傅老刘吃的,刘师傅为人精细刻薄,饺
子少了恐怕他不愿意。染坊里,周太太把酒菜端到近前,乐得刘师傅眉开眼笑,一
边喝酒吃菜,一边悠然地哼着五音戏小曲。

天渐渐亮了,六子冻得脸色发青,嘴唇黑紫。他实在跑不动了,就停在通和染
坊门口,使劲地跺着脚,用嘴呵着手。突然,他听到脚步声,就拿雪撒在身上,假
装冻昏在地。原来是周掌柜和干儿子柱子出来扫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六子,两人
慌忙将其抬进了屋。周太太用热水仔细地给六子擦了脸,并给他准备了姜汤和疙瘩
汤。六子累极了,就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爬起来就向周掌柜夫妇磕头,嘴里不停
地喊着“爹,娘”。周太太感动地流下眼泪来。周掌柜认真的询问了六子的情况,
并为他取了个大名:陈寿亭。

寿亭自从到了周家后,手脚勤快,嘴甜心善,为染坊的活计跑前跑后,一家人
都称赞他机灵能干,特别是采芹,还经常偷偷塞给寿亭些好吃的。到了晚上,寿亭
就给刘师傅洗脚,借机夸刘师傅的手艺好,劝他多去说书场,去看那里的漂亮娘们
儿。刘师傅被寿亭说的有几分心动。第二天一早儿,刘师傅关上门,悄悄的在料屋
里配料。寿亭则踩着凳子,在窗户眼里偷看,将哪种颜料装在哪个袋子里,秤砣子
压在什么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到了晚上,说书场里,一群人正在聚精会神听说书
先生讲《朱元璋》。寿亭坐在前排,听得目不转睛,刘师傅则斜着眼,贼溜溜地打
量着场里的妇女们。说书人总结朱元璋先为丐,后为僧,终为帝,无非本着两个字
“善、狠”。寿亭深表赞同。

第二章

由于寿亭的能干,通和染坊的生意兴隆起来,占据了整个周村染布业的一半,
甚至超过了老牌的染布大户大昌染坊。谁知,刘师傅又趁机提出要把工钱从80斤
小米加到100斤小米。周掌柜面软心善,就顺了他的意思。转眼到了晚秋,有一
天,周掌柜正在算账,寿亭走进来,郑重地要求把刘师傅辞了。周掌柜奇怪地问为
什么,寿亭摆出了理由:“刘师傅虽是个手艺人,但心眼不正当,再说,他的手艺
我已经都学会了。”周掌柜闻此言一惊,又觉得于心不忍。寿亭又说:“爹,周家
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刘师傅,可他的谱儿也摆得太大了!俗话说‘慈不带兵,义不养
财’,没了他,咱们照样干得好!这善与狠,咱也要分对谁。”

周掌柜对这个建议不置可否。望着寿亭关门时的背影,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
:“才十五岁呀!”

十年后,寿亭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大小伙子,采芹一转眼也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
的大姑娘。她和寿亭情深意浓,但都不好意思把话挑明了。秋后的一个早上,通和
染坊被粉刷得焕然一新,门板的黑漆熠熠有光,旧招牌也换了金字。今天开张,人
来人往,异常火爆。周掌柜和寿亭红光满面,衣着光鲜,高兴地招呼客人。柱子在
染坊里指挥生产。街对面,一干看热闹的闲人对此光景品头论足,一致认为寿亭是
个人物,人聪明,又知道感恩图报。周村人都知道,寿亭喝水不忘掘井人。锁子叔
年纪大了,干不动杂役,寿亭就给他家租了房子,让他老两口快快乐乐享清福,每
月还孝敬他5斤白面,比亲儿子还亲。

大昌染坊的王掌柜眼看着自己的生意被通和染坊挤对得半死不活,急得像热锅
上的蚂蚁。他亲自在家摆酒席宴请寿亭。酒过三巡,王掌柜暗示,只要寿亭提高布
价,少用高质量的德国染料,年终大昌的利润里就有寿亭的二成。寿亭惊异地摇摇
头,然后眉毛渐竖:“叔,我陈六子不过是个要饭的,但人快饿死了,也没偷人家
一个棒子,冬天脚烂了,别人放在阳台的棉鞋我也不动,我活得就是个直立,吃里
扒外的事我不干!”说完,寿亭不理王掌柜,拂袖而去。寿亭走后,王掌柜一计不
成,便和他的妻弟密谋,商量着要绑架寿亭。 早晨,寿亭收拾利索,准备外
出收账。他和采芹依依不舍地告别后,径自来到了广源粮号,为锁子叔称上了白面,
又来到广济药铺,为锁子叔买了治咳嗽的药。寿亭买完东西,就大步流星地赶到锁
子叔家里。锁子叔租的房子,原本是姓李的大户人家,可这家的后代不成器,只知
道吸大烟,家就败了,只好靠出租房屋为生。锁子叔夫妇见到寿亭来了,高兴得不
得了,房东却趁机索要明年的房钱去吸大烟,被寿亭怒斥了一顿。为了更好地照顾
锁子叔老两口,寿亭以每月两块大洋的价钱,雇房东的老婆给老人做饭、洗衣。

天色渐晚,一切安排停当后,寿亭急着出城收账。在城外的一片庄稼地里,突
然跳出两个蒙面大汉,将寿亭打翻在地,并把他押到了一个破旧的关帝庙里。庙内
火光通明,几个土匪兀自站立,面目狰狞可怕,可寿亭却神情自若,微笑不语,并
不把这几个土匪放在眼中。领头的土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光头浓眉,冷冷地问
道:“兄弟知道这是为什么?”寿亭笑着说,肯定是大昌染坊的事,有话请直说。
土匪挺高兴,自报家门为邹平长山柳子帮,就把大昌要求通和降价和少用德国染料
的事情照直说了。寿亭推说自己是伙计,做不了主。土匪威胁要给寿亭放血,寿亭
却丝毫不惧怕,主动要求土匪捅他两刀交差。土匪扒开寿亭的衣服,要给他身上
“点香头”。谁知寿亭推开众人,对着关帝神像,主动把一把烧得正旺的香头摁在
了胸上。一股黄烟升起,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煳的味道。
第三章

土匪傻了,几个拿火把的土匪吓得不敢再看,把脸转了过去,有的把眼睛都闭
上了。寿亭和颜悦色地说:“大哥你觉得不过瘾,我再来一下?”土匪头子被震慑
住了,急忙让人拿香油给寿亭抹伤口。

寿亭被送回家后,安心在炕上休养,采芹看着寿亭的伤口,心痛地掉下眼泪。
寿亭却安慰采芹说没什么。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柳子帮的带头大哥,派人捎话向寿
亭赔礼,并送来了一罐獾油和一根猪后腿,非要交寿亭这个朋友。掌灯时分,街上
的人少了,王掌柜带着礼物,一脸愧疚地来到通和染坊,要求当面给寿亭赔罪。见
到寿亭后,王掌柜捶胸顿足,跪着恳求寿亭不要报官,情愿把铺子盘给他。寿亭把
王掌柜搀了起来,却坚决不肯要他的铺子,让王掌柜大为感动。柱子和采芹都为此
愤愤不平,寿亭却劝他们仁义为重,可以为生意扬名。寿亭野心勃勃地说:“周村
这些开染坊的,我陈六子就是他们的灾星,早晚这周村城里就得只剩下咱通和一家
染坊!” 早春二月,淄博张店城里,有一幢二进式的宅院。正堂上,乡绅卢老
爷正在喝茶。他五十多岁,精神矍铄。卢老爷的大儿子卢家驹在德国学纺织印染,
回国后从青岛买了一家大华染厂,正踌躇满志地准备创业。他媳妇叫翡翠,浓眉大
眼,温柔贤淑,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家驹多年在外留洋,养成了一些洋人脾气,
对没见过世面的土太太,很是不满意。二儿子叫卢家骏,精明干练,现在家中帮着
父亲打理乡下的田产,十分支持哥哥的事业。

家驹和家骏来向卢老爷请安。卢老爷提出请陈寿亭做染厂经理,家骏说:“陈
寿亭只是乡下一个染匠,又不认识字,对洋人的染布机器摆弄不转。”卢老爷道:
“寿亭为人精明能干,又仁义,经理人选非他莫属。”卢老爷透露,济南三元染厂
的赵东俊和他哥赵东初,也想请陈寿亭当掌柜。赵家是周掌柜一家的表亲,采芹管
东初他们叫表哥。家驹和这哥俩是高中同学,知道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这才同意
见一见陈寿亭。

寿亭此时刚和采芹完婚,接到了卢老爷的来信,兴冲冲地坐火车去了张店。到
了卢府,家驹心存挑剔,当面奚落了寿亭。寿亭一生气,就要走人。卢老爷极力挽
留。最终,两方握手言欢。卢家正式聘任寿亭为大华染厂的经理。出资按卢家六成、
陈家四成,分红按照卢家四成、陈家六成。生意谈妥后,寿亭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周
村,向岳父母禀报了办厂的事情,并交待柱子照顾好锁子叔,守住通和的家业。采
芹已经怀孕,寿亭嘱咐她要小心身子,有空就帮着操办柱子的婚事。一家人分别在
即,都有几分伤感。

济南三元染厂建得十分正规,洋灰的门垛子,厂房是西式的“一切厦”。大掌
柜赵东俊站在厂门口,看着工人上班。东俊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老实敦厚,却隐
隐透着不怒而威的威严。这时,他弟弟赵东初向他报告了陈寿亭已经受聘卢家的消
息。东俊叹了一口气,对寿亭不能为他所用而深感惋惜。东初对哥哥的态度不以为
然。东俊忧虑地说:“兄弟,整个山东工商界,除了苗瀚东,我还真没把什么人放
在眼中,可这个陈六子,却能斜眼看我!”

一阵鞭炮声中,大华染厂正式开业。地痞何大庚带着几个流氓来收保护费,被
寿亭叱骂了一顿。何大庚恼羞成怒,手持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一道道地从自己腿
上割肉。鲜血染红了地面,寿亭却全无惧色。何大庚每割一块肉,他就捡起来吃掉,
还让账房吴先生拿出盐和酱油,蘸着作料吃。何大庚被吓傻了眼,包好伤口灰溜溜
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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