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弟子曾经痴恋的人:魏晋时代的人为什么这么疯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7:47:02

东汉结束统治以后,中国历史由统一的局面进入了一个分裂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在这时期的文化艺术并没有因为社会的动荡而停滞,反而奇迹地活跃发展起来。鲁迅先生曾评价说那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Art for Art's Sake)的”(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探究其根本原因,笔者认为这个时期文学艺术的繁荣是在汉末社会动荡的诱因下,玄学与美感艺术的融合构成了第二次美学突破。

楼主说那个时代的人很疯狂,这里要提到一个概念,那就是“魏晋风流”。所谓“魏晋风流”,正是在魏晋这个特定的时期形成的人物审美的范畴,它伴随魏晋玄学而兴起,与玄学所倡导的玄远精神相表里,是精神上臻于玄远之境的士人的气质外观。简而言之,就是魏晋时期士人追求的一种具有魅力和影响力的人格美。汉末以后,因为战乱间接打破了上层建筑,儒家独尊的地位动摇了,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也崩溃了,士人们在讨论宇宙本体的同时也注重讨论“人”这个主体,讨论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这点和西方的“人文主义”有点类似)。活着为什么?怎样活着才最好?在反复的品评中树立起来的这种时尚,就是风流。冯友兰先生评价这个时代的真风流时用了几个词:“玄心”、“洞见”、“妙赏”、“深情”,这四个方面的追求可以归结为一种追求,即追求艺术化的人生,所以现在我们讨论的“风流”就是讨论一种艺术化的人生,是魏晋的士人如何用自己的言行、诗文、艺术使自己的人生艺术化。

从某种意义上说,《世说新语》是一部魏晋风流的故事集(如果楼主有兴趣的话可以翻翻看看,很有点意思)。除了众所周知的嵇康临刑索琴弹奏《广陵散》、阮籍的“青白眼”看世人外,再介绍一个王羲之的“东床”故事,《世说新语 雅量19》:郗太傅在京口,遣门生与王丞相书,求女婿。丞相语郗信:“君往东厢,任意选之。”门生归,白郗曰:“王家诸郎亦皆可嘉,闻来觅婿,咸自矜持,唯有一郎在东床上坦腹卧,如不闻。” 郗公云:“正此好!”访之,乃是逸少,因嫁女与焉。我们的这位大书法家,原来正是最早的“东床快婿”。再看一则,是东晋皇帝司马曜的故事,《世说新语 雅量40》:太元末,长星见,孝武帝心甚恶之。夜,华林园中饮酒,举杯属星云:“长星,劝尔一杯酒,自古何时有万岁天子!”(按:古人认为长星也就是彗星的出现,预示天下大乱,皇帝当死。)正是这种东晋士人甚至是皇帝的旷达和率真,蕴涵在企求超越有限的现实及生命、寻求无限与永恒的纯真与纯美,也正是玄学与美感艺术的连结,创造了一个文学艺术辉煌的时代。

到这里有人可能会提出相左的见解,他们可能会认为那批魏晋士人都是些疯子、狂徒以及腐败的社会寄生虫。先暂时撇开有关剥削阶级的有色眼镜,请别忘了在那个时代,地主阶级还是代表先进生产力的统治阶级。无视当时客观历史背景而纯粹以现代观点看历史的人,就像那些辩驳岳飞不是民族英雄的人一样,是很可笑的。说到魏晋士人狂放逾礼的,当然例子很多,像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其狂到了在屋中脱衣裸形,以天地为栋宇,以屋室为裈衣的地步。他“肆意放荡,以宇宙为狭。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随之,云:‘死便掘地以埋。’土木形骸,遨游一世。”再看另一位,阮籍则说:“礼岂为我辈设也!”并有许多逾礼的举动,如:其嫂还家,籍见与别。遭母丧,仍进食酒肉。邻家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常从妇饮酒,醉便眠其侧。不过呢,也许大家早就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疯子和天才只有一步之遥。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讲,他们就是政治压抑下的抑郁症患者,这似乎有点涉及精神病学的研究了,在此按下不表。

乱世之时,百家争鸣嘛!

乱世,没有绝对的权威,谁也不服谁

都要做英雄,都要当皇帝

心随我动 我是晋人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