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张会让你的眼睛:温柔如何防止不被强力伤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4:06:13
温柔如何防止不被强力甚至暴力伤害?
越美好的就越脆弱么?

「幸福」是一颗梦想的种子,
需要用「生命的热情」去灌溉;
幸福不是* 别人给的,
而是要认真抓住、用心选择。

是不是
我们只想做个成功的人
却忘了做个自然人

是不是
我们只想做一个世故的人
却忘了做一个有个性得人

是不是
我们只想做个完美的人
却忘了做一个可爱的人

想念一个人,需要冲动的感觉
思念一个人,需要深刻的烙印
接近一个人,需要满怀的诚意
爱上一个人,需要十足的勇气
放弃一个人,谈何容易......

摘不到的星星,总是最闪亮的。
溜掉的小鱼,总是最美丽的。
错过的电影,总是最好看的。
失去的情人,总是最懂我的。

[切洋葱时怎样可以不流泪?」:「不望著它就行了。」
不望著会令你流泪的东西,那是唯一可以不流泪的方法。
当我想哭时,我就不望你。

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个想要寻找的人。

这个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当爱变得虚假......请放手让他离去。

当心已经破碎时.....请别放弃一切。

当梦变的很远时....请坚持下去。

当你忘了自己是谁时....就请找回自己。

试著去明白很多事....试著去了解自己。

我们又何必要求至自己拥有的人,事,物,都完美无暇,没有缺点呢?

看得惯残破,也是历练,是豁达,是成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啊!

每一株玫瑰都有刺,正如每一个人的性格中,都有你不能容忍的部份。

爱护一朵玫瑰,并不是得努力把它的刺根除,

只能学习如何不被它的刺刺伤,还有如何不让自己的刺刺伤心爱的人。

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没有了,错过了就是会变的,缘份也是..

缘分其实很薄弱,只给予我们相识的机会,

如果你只是等待,等待对方懂,等待对方明了....

那就永远不可能相惜,相知,甚至相爱......

缘只能期待命运降临;份却可以用爱创造。

人在通过生命的急转弯时,必须放弃自己的一部份,让新的东西进来......

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麼不出去走一走?

也许和许多陌生人擦身而过;也许你会找一点意外的温柔。

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麼不让自己换个方式过活?

也许会听到许多不同的声音;也许你会得到一点意外的收获。

曾经走过的,就不必再回头;曾经拥有的,也不必怕失落。

抬头是星光灿烂的天空,脚下是各种方向的轨道,我们只是宇宙上打转的星球。

在每个可能相遇的时刻分手;在每个可能远离的时候回头。

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麼不出去走一走?

阳光的道路会越来越温暖;你的心情会被风吹的膨胀。

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麼不让自己换个方式过活?

狭窄的空间会越来越开阔,你的心灵会得到舒展

原谅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也要做一个不轻易被伤害的人。

很多的时候,我们需要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一点空隙,

就像两车之间的安全距离,

一点缓冲的余地,可以随时调整自己,进退有据。

生活的空间,须藉清理挪减而留出;心灵的空间,则经思考开悟而扩展。

打桥牌时要把我们手中所握有的这副牌,不论好坏,都要把它打到淋漓尽致;

人生亦然,重要的不是发生了什麼事,而是我们处理它的方法和态度;

假如我们转身面向阳光,就不可能陷身在阴影里。

我们拿花送给别人时,首先闻到花香的是我们自己;

当我们抓起泥巴想抛向别人时,首先弄脏的也是我们自己的手。

一句温暖的话,就像往别人的身上洒香水,自己也会沾到两、三滴。

因此,要时时心存好意.脚走好路。

身行好事,惜缘种福。

光明使我们看见许多东西;也使我们看不见许多东西。

假如没有黑夜,我们便看不到天上闪亮的星辰。

因此,即便是曾经一度使我们难以承受的痛苦磨难,也不会是完全没有价值。

它可以使我们的意志更坚定,思想人格更成熟。

因此,当困难与挫折之来,应平静面对,乐观的处理,不要在人我是非中彼此磨擦。

有些话语秤起来不重,但稍一不慎,便会重重地压到别人心上;

同时,也要训练自己,不要轻易被别人的话扎伤。

人有自卑感就显现不出魅力,一旦能自信的面对自卑之处,魅力便会产生。

有了自信人生便会完全改观!

所谓的恋爱,并不是拼命去捉住一个人;

正好相反,能被对方捉住,才代表自己能去爱别人。

谈恋爱不应是刻意去捉住对方,而是该去尽量想办法被对方捉住。

这绝不是所谓的消极,人人都应该积极去享受这种爱上别人,并且被对方捕捉住的感觉。

有的人在喜欢上一个人时,会追得太勤而把对方吓跑,

其实这不是因为追得太勤,而是因为一心想黏住对方,

拼命想黏住对方的人,表情会变得很拼命,

明明是在恋爱,但却看起来阴沉不开朗,

对方看到她阴郁的表情,听到她阴沉的声音后,不打退堂鼓也难。

能注意就行了!

你去学打太级吧!要是觉得那是老人家练的,就去学八卦打.着两种功夫都很柔,打起来也很飘亮!还能减肥!
要不你就去学法律,那样你看上去确是很温柔,但只要有事你就用法律保护自己!
还有个最好的,就是两个都学!呵呵

集思广益,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读书》, 2005 年10 月号,页13-16

象征与真实的行动

戴锦华

于我,“ 全球千名妇女争评二 ○○ 五年诺贝尔和平奖 ” 的行动,其本身,便是某种另类的社会构想与社会行动。这不仅关乎战争与和平、男人和女人、主流和边缘、压迫与反抗、暴力与抗暴,而且关乎令沉默发声,令阴影闪耀,令别样的世界、别样的生存、别样的想像成为可能的努力。这无疑是一次有着充裕的象征性的社会行动。尤其是那第一千名:一位无名氏、一个空位。它不仅象征着挂一漏万的提名、评选活动中必然遗漏或忽略了的候选人,它更象征着占人类总数一半以上的女人,尤其基层、或曰底层妇女面对艰辛的日常生活时的顽强、执著与刚勇。这第一千名,犹如此前的九百九十九名,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任何肤色、任何年龄、任何国别或任何身份; “ 她 ” 也可以是你或我。这一全球性的提名与评选活动,并非为了筛选或命名出一千名女人,而是一次更深刻的显影的努力;然而,它所显影的却不仅是某些边缘和角隅,甚至也不仅是妇女对人类社会的贡献或妇女在(后)现代社会中的角色和作用,而是显影另一个世界:一个遭遗忘、被抛出世界经济版图之外的世界,一个承受苦难、负重前行,却生机勃勃、色彩缤纷的世界。不仅是拾遗补缺,不仅是琐屑平凡。于我,这次 “ 全球千名妇女争评二 ○○ 五年诺贝尔和平奖 ” 行动,是一次公开的挑战或曰挑衅。借用墨西哥恰帕斯州原住民运动的修辞: “ 温柔的狂怒 ” ,我愿将其称之为 “ 温柔的挑衅 ” 。此处的 “ 温柔 ” ,并非反讽或正面凸现 “ 女性特质 ” ,而是旨在强调它的别样和不同。并非剑拔弩张、摇旗叫阵,亦非正邪不两立,以悲情的正义张扬着敌手的邪恶。不,这份温柔的挑衅,只是借重显影,尝试呈现,柔声讲述: “ 我首先要你们看见。 ” 透过一千个女人的故事,看到那 “ 颠倒的太平盛世 ” 背后的景色,看到一份平常心下的平常人,看到迫近中的危机和救赎这危机的微小却倔强的奋争。如果你看了,并且看到,你眼中的世界会因此而不同;如果可能, “ 她 ” 寻求的是一次边缘与中心的相遇。相遇,意味着相互的发现;而发现意味着彼此的改变。这份温柔的挑衅,首先挑衅着诺贝尔和平奖。不仅是挑衅其间昭然若揭的男性主导的世界:自一九 ○ 一年创立以来,在百年的时段中,只有区区十二名女性获奖者;更是挑衅于类似奖项所呈现的世界图景与历史范式:那是为某些要人执掌着舵柄的世界,那是某些 “ 决定性的时刻 ”—— 伟人们决定并拯救着人类的命运,那是精英间的对话,权力格局内部的纷争。它间或来自抗争强势的一方,但那常常是在旷日持久的对峙,巨大的流血和牺牲,无穷的承受和隐忍之后的、太迟的 “ 追认 ” 。即使抛开冷战和冷战逻辑的产物不论,在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奖名单上,不乏刚刚放下屠刀,却未必立地成佛了的屠夫。仿佛我们该感激他 / 他们的垂怜,令我们 —— 手无寸铁、且无能为力的平头百姓免于再遭屠戮。 这一次,与诺贝尔和平奖的历史纪录,甚或其提名人的历史纪录是如此不同:不是一个、三个或一个群体,充当着 “ 改变了历史方向 ” 的人物;而是一千名 —— 来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的,尤其是来自基层,来自民间,来自无声的深处的女人。以一千对一,并非以她们的微末和无名叠加来对抗伟人的崇高和英名,而正在于以一千之数,呈现多数与群体。那是象征秩序中的集体对个人,草根对精英。那无疑是些 “ 小写 ” 的历史,但它间或是 “ 历史 ” 的原意:不是决定性的时刻,而是绵延不绝的努力、建设、挣扎和抵抗。这份温柔的挑衅,同样面对着和平的理念。和平,直面的不仅是战争;和平的定义,也并非是 “ 两次战争间的暂歇 ” 。和平,意味着生命与人类生存自身。它因此面对着形形色色的暴力:贫穷、饥饿、瘟疫、犯罪和生态环境的大规模的破坏,面对着今日世界的冷漠、遗弃、偏见和歧视。和平的努力固然在尝试制止战争的时刻;和平的努力,更在于为人类呼吁、争取并保有一个安全的世界。威胁这安全的,不仅是战争,而且是间或曰发展、曰开发、曰效率、曰利润的 “ 现代 ” 逻辑。我们去寻找、讲述、书写全球一千名女人和她们的故事,不仅在于展现或改写日常生活中的英雄主义,而且在于展现一个我们置身其间的隐形的世界:一个处在几乎不间断的 “ 区域性战争 ” 中的世界;一段处于平和年代,却缺少安全的生存环境、宁谧与和谐的世界;一个空前富足、却在急剧而巨大的贫富分化间岌岌可危的世界;一个过度开发,以至资源行将殆尽的世界。这份温柔的挑衅,同样面对着女性主义自身。面对着全球女性主义自身的机构化、学院化、 “ NGO 化 ” ,面对着迟到,却相当迅速、有力的女性主义学者的精英化与启蒙姿态。我期待着一千名女性的 “ 一长串名单 ” 和她们的故事展现一个并非局限在 “ 女性主义 ” 视野中的世界,我们会看到那世界不仅是女人的世界,那微末却巨大的努力不仅关乎女人。这一行动的象征意味正在于,女性或许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被主流固执地指为弱势群体的符号, “ 她 ” 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任何一个长久地被无视、被轻蔑、遭放逐的社会群体。尽管如此,她们却未必真的在这遭压抑、放逐的历史中变为弱小、无助、异样或孤独。这些来自基层、来自草根处的女人的故事,将拓展我们的视野,撼动包括女性主义在内的种种观念的藩篱。面对着全球化的世界,女性主义应该、能够也必须成为一份别样的思想资源,前提是它不为新的女性精英主义所覆盖,不为狭小却强力的权力空间所污染,不为诸种国际基金会的寥寥金钱所淹没。它的生命与成长在女性群体和众多主流视野之外的社会群体的互动与抵抗之中。这是一次象征性的行动,更是一次真实的行动。借助提名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的组织、动员,实现着一次久遭搁置的全球性的妇女间的互动与相遇。以一次共同的行动为媒介,遥遥相隔,被种种藩篱、雾障所间离的女人们得以相遇。如果她们尚不能因一次行动而彼此相逢,这一行动至少可以令她们彼此相知,并超越国家、地域、语言、肤色的间隔,彼此注目,获知自己并不孤独。在这强强联手的世界上,这是别样的结盟。作为一次真实的行动,其意义并不意味争评活动的成功,即,诺贝尔和平奖的桂冠降落凡尘。若果然如此,当然大可称幸:因为那如果尚不意味着转变的发生,至少意味转变、或称某种松动的开始。借此,一个全球妇女间的行动得以发生、得以展开、得以延续。无论成败,这行动都不会终了于颁奖的时刻。不论在名单产生的过程之中,还是在颁奖时刻之后,于我,这一行动最为真实和重要的构成,便是书写那全球千名、中国区一百零八名候选人那千人千面、又心意互通的故事。讲述自己的故事,记述他人的故事,令这些平凡女人的故事在全球流传,其自身,便是一次至为真实的社会文化行动。因为故事、讲述、口耳相传原本是古老而有效的传承知识、累积智慧的方式,而且是遭到现代文明、工具理性直接压抑的方式。这一次,我们正是要以故事直面数据,以情感、爱、梦想的逻辑直面所谓理性,以具有充裕象征性的千名妇女的生命际遇面对钢筋水泥的现代丰碑。讲述或吟唱,微笑或泪水,那其中是血与希望的潮汐。 那故事已由无数正获命名、或有待去命名的女人的生命写出,它们正在被讲述和记录,它们正在为无数同样有名或无名者书写,它们将以口耳相传的速度传播开去。当然,我们不会拒绝现代媒介为这故事插上或许是电子的翅膀,但它寻找的是人类的眼、耳、口、心为其落脚、栖息之所。在遥远的墨西哥恰帕斯州,一个携枪蒙面的说书人曾写道: “ 灰色可能获胜。急需彩虹。 ” 千名妇女那长长的名单,她们那令你赞叹、令你落泪、令你微笑的故事,将是一道彩虹,一抹别样的色彩,一个开启想像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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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2005 年10 月号,页13-16

妇女、和平与女性主义
陈顺馨

一听到“和平”,你的脑海是否马上出现“战争”?还有男人? 的确,对很多人来说,“和平”是一个相对“战争”的概念,因为我们在传媒看到的“和平”事件,大多是一些国家元首签署和平协议和握手,或者是联合国某大使在发生冲突的民族或国家之间斡旋,而这些元首和大使,大多是男人,好像男人在缔造战争的同时也缔造和平。 因此,去年的诺贝尔和平奖颁给了肯尼亚的妇女运动与环保运动推动者马塔伊(Wangari Maathai) 的时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不是因为马塔伊是个女人,而是认为“环保”与“和平”风马牛不相及。就此,马塔伊回应道:“很多战争都为争夺资源:中东战争为了争夺石油、水源和土地,非洲战争为了争夺矿产、木材。我认为诺贝尔评审委员会的眼光已超越了战争本身,到达如何防止战争发生的层次上。”她还精辟地说:“善用资源,我们便播下和平种子。”诺贝尔和平奖的评委更为马塔伊对于和平的理解,加上一层性别色彩,说马塔伊是“用神圣的方式让可持续发展与民主人权,特别是女性权利,拥抱在一起”和“把科学、社会责任与政治活动结合起来,她的策略远不止于保护环境,而是确保并强化了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基础”。马塔伊不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女性,而是一百多年历史上的第十二位。在这十二位女性当中,有不少政治精英,如一九九一年获奖的缅甸反对派领袖昂山素季(Aung San Suu Kyi)、一九七六年获奖的反对北爱尔兰宗派暴力的威廉斯(Betty Williams)和科里根(Mairead Corrigan)等,也不乏个别出名的妇女领袖,如二○○三年获奖的伊朗人权律师伊巴迪(Shirin Ebadi)、一九七九年获奖的印度扶贫工作者德兰修女(Mother Teresa)等,而从国籍或族裔看来,早期的获奖者还更多是来自欧美国家的,如分别于一九三一年和一九四六年获奖的阿扎姆斯 (Jane Addams)和鲍尔奇(Emily Greene Balch)均为“促进和平自由国际妇女协会”组织的美国籍成员。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由男性和精英主义主导的诺贝尔和平奖所体现的和平概念,大多离不开防止国族、宗教或意识形态上的冲突和战争,以至修补这些冲突和战争遗留下来的问题,如地雷、疾病、不安全、冷战等。虽然偶尔出现一些如德兰修女、无国界医生这样的获奖者,但也难突破主导的“和平”概念。这次马塔伊获奖,虽然仍然带有某种精英色彩(她是肯尼亚的副环境部长和生物学博士),却打开了“和平”工作的另一种可能性,即把保育环境和提升权益意识作为防止一般为争夺资源而发动的战争的策略,而环保工作与妇女工作和政治工作是结合的,而诺贝尔和平奖评委所指出的“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基础,必然包括种树运动带来的人文生态改变,即妇女从运动中获取的人权和妇权意识,将成为她们持续这些工作的动力。 在女性主义和平论述的脉络里,我们也看到类似的发展轨迹。女性主义的和平论述,始于对“战争”的批评。“战争”在这里有两个层面的意义,第一是实存意义的战争或冲突,无论是国家、种族之间或者是政府与人民之间的;第二是抽象意义的“战争”,包括用一些具性别主义色彩的“军事”术语或战争语言。女性主义对于实存战争的批评,首先是针对战争或冲突发生时对于女性所造成的伤害,包括性侵犯、强迫性服务或逃避外族男人的侵犯而自尽,例如二次大战中的“慰安妇”、一九四七年印巴分治时的妇女集体自杀、一九九九年印度尼西亚种族冲突中被集体强奸的华裔妇女等 (详情可参看《读书》一九九九年三月的一组有关“女性主义与民族主义”的文章 )。其次,女性主义针对战争武器制造过程中对于女性、儿童、少数民族、贫穷者以至生态环境的伤害,例如在八十年代美国,铀矿工人主要是印第安人,而大量放射性强的铀废料也弃置在印第安人的土地上,以致当地年轻人患上生殖器官癌的比率是全国平均的十七倍。第三,女性主义批评指出女性在反战活动中所扮演的积极角色,例如阿根廷“五月广场母亲”运动的参与者,二十多年来没有停止过逢星期四在广场集会,要求寻找在独裁统治时期失踪的孩子和争取民主政治。在批评“战争”的象征意义方面,后现代女性主义者指出日常生活中的战争化语言,例如把女性的身体/生育书写为男人的性战场等,是建构和巩固战争的“自然性” 的重要元素。此外,“策略”/“战略”作为一种战争语言的日常化,巩固了我/他者、同盟/敌人的二元对立思维,因为我/同盟时常要找出一个需要征服的他者/敌人。生态女性主义者更进一步批评这些象征性语言不仅把女性放在被男性“征服”的位置,还把大自然“女性化”,任由人类“征服”,例如美国称拒绝核武器或核舰艇进入其海域的新西兰为“核处女地” 和称印度首次试爆核弹为“失去了贞操”。对于生态女性主义者来说,把征服他人/他邦/他族或大自然视为常态的“战争主义”,与视征服女人为理所当然的父权意识是相通的,因此,如用女性主义的眼睛来看和平,任何人都不应在不考虑妇女和大自然的利益下鼓吹战争、暴力、军国主义、地区冲突和民族矛盾。要注意的是,这样的女性主义者和平论述,并不意味着女性必然是 “不战主义者”。意思是说,有些女性主义者赞同参与“正义战争”,例如一些民族解放战争被视为有助于解除危害女性的家庭和国家利益的外在力量,但另一些女性主义者则指出这样的战争伦理不是没有矛盾的,即以暴力来解决问题仍然是一种“男性” 的角度和方法,因此不应参与。然而,把女性本质化地理解为和平主义者也有其问题,因为堕入了定型化的性别化想像,即女性天生是“自然”的、母性的、只停留在“私”领域的。不过,一位女性主义者罗迪克(Sara Ruddick) 提出了一种“母性和平政治”概念,认为来自母职 (照顾者) 的母性不仅包含爱、关心和责任感,还有抵抗,因为母亲必然经历与孩子、家人或社会发生冲突或产生矛盾,那么,关心孩子的母性必然成为重建和平关系的重要力量,例如阿根廷的五月广场母亲。推广至国际问题上,“母性和平政治”则意味着“自我克制、抵抗、和解与和平共处”,而“和平工作者需要制造和平的土壤——对于暴力的怀疑的共识,以及推广学习和实践非暴力抵抗与和解策略的生活方式。”罗迪克的“母性和平政治”也受到另一些女性主义者的质疑,例如母职的实践为何最适合于发展国际间的关怀伦理?母亲与孩子之间是否不存在权力关系?等等。上述的女性主义和平论述,仍然倾向把“和平”跟防止“战争”或改善国际关系联系在一起,而未能触及日常生活的层面。一九九九年, “美国和平学院”曾经召开一个有关妇女与和平的研讨会,与会者提出这样的观点:“把和平定义为‘非战争’,所忽略的是妇女在非发生政治暴力冲突或者是冲突发生后的时期所面对的各种暴力,包括家居层面和社会层面的暴力——也未能针对构成暴力冲突背后的不均权力关系问题。”她们认为,和平应该是一种文化,一种生活方式,而这种文化与生活方式包含对平等、公义和权利的尊重,让所有人(特别是最容易受到暴力冲突所伤害的基层妇女)都能够享有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与发展机会。马塔伊的工作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这样的和平理念,而正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的 “全球千名妇女争评二○○五年诺贝尔和平奖”计划所提名的千名妇女的实践经验,将更全面和有力地从日常生活的角度和基层妇女的经验出发,改写和平的概念与和平工作的性别内涵。虽然像马塔伊那样在日常生活中默默地推动和平工作的千千万万妇女,不需要诺贝尔奖来肯定她们的贡献,但诺贝尔奖作为一个在全球范围内具象征意义的奖项,的确可以引起较大范围的关注与讨论,有助新的方向的和平工作的推进。不过,“全球千名妇女争评二○○五年诺贝尔和平奖”并不是以是否获奖来衡量这个计划的成败,而是着重推动提名与研究纪录工作过程所产生的讨论、关注与投入,以致日后两岸三地和平妇女的联系、互动、交流与合作,以实际的行动推动和平文化的建设。(“全球千名妇女争评二○○五年诺贝尔和平奖”活动内容请参看 www.1000peacewomen.org , www.1000peacewomen-hk.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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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2005年10月号,页13-16

编辑手记

好几个月之前,当我第一次听说“全球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时候,并没有特别留心。从上个世纪开始,中国人对诺贝尔奖的许许多多的情结,无不与一个民族的自我期待和自我理解密切相关。从对鲁迅的自谦的反复叙述,到对老舍、沈从文未得奖的种种遗憾,从杨振宁、李正道得奖引起的震撼,到高行健得奖后引发的争议,诺贝尔奖在中国不是被关注太少,而是已经谈论得太多了,以至于我对所有关于诺贝尔奖的议论都有些疲倦。至于诺贝尔和平奖,虽然从一九○一年至今,这个奖曾经授予许多值得尊敬的人物,比如美国的马丁•路德• 金、印度的特蕾莎修女、南非的图图主教和曼德拉等等,但也有许多的授奖决定让这个奖在人们的眼中失去意义,比如,一九七三年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博士和越南领导人黎德寿因越南停火谈判成功而共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基辛格作为一个政治人物有其特别的能力,但把和平奖授予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的领导人,一个直接参与策划和制定包括智利政变等在内的帝国主义阴谋的人,难道不是对和平概念本身的讽刺吗?黎德寿当年拒绝领奖是一个真正正确的抉择。紧接着的一年,这个奖又以“推行稳定太平洋地区的和解政策”而授予了日本首相佐藤荣作,但佐藤本人曾以首相身份参拜靖国神社达十一次之多,他的“东北亚联盟”的构想与追随美国、遏制中国的政策有着密切的联系,他的某些政策能够掩盖这样的历史吗?与此形成对照,许多真正值得敬重的人物并未获奖,比如刘健芝文章中提到的甘地。关于甘地为什么最终与和平奖无缘曾有许多猜测,比如他推动的民族独立运动威胁了西方殖民主义的根本利益,而当年的和平奖委员会的一些成员是所谓“亲英派”,等等。在这样的历史图景之下,为什么还要去“争评”这个奖呢?

但最终我还是被“全球千名妇女争评诺贝尔和平奖”活动的组织者说服了。这个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刘健芝说:“我不奢望诺贝尔评奖委员会把诺贝尔奖的神圣光环摘下,让光点散落在千名平凡妇女身上。但我朴实的愿望,是每个人学习用另一种心去看周围的抗击暴力、建设和平的人,并非伟大得我们无法仰望,而是平凡到我们身边的母亲、老师、同事、邻居以至我们自身,都有能力做出一点点的事,让世界多一点点的温暖和希望,如小说《盲》里面的善良的医生妻子般呵护着仁恕施与的心。”也正如陈顺馨所说,这个活动并不以是否获奖为目标,而是通过推动提名与研究纪录工作过程,推动不同地区和平妇女的“联系、互动、交流以至合作,以实际的行动推动和平文化的建设。” 用戴锦华的话说,这个活动“首先挑衅着诺贝尔和平奖。不仅是挑衅其间昭然若揭的男性主导的世界:自一九○一年创立以来,在百年的时段中,只有区区十二名女性获奖者;更是挑衅于类似奖项所呈现的世界图景与历史范式:那是为某些要人执掌着舵柄的世界,那是某些‘决定性的时刻’——伟人们决定并拯救着人类的命运,那是精英间的对话,权力格局内部的纷争”。因此,这个争评活动本身既是对和平奖的挑战,也是对“和平”概念的再定义。最为重要的是:争评活动充分地了解诺贝尔和平奖的政治性,但它不是用“去政治化”的方式去追求和平奖的“非政治性”,而是以介入的方式、以自身的政治去推动对于什么是和平的全新的理解。当争评活动将千千万万普通女性的故事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们不是看到了这个世界里的真正的和平力量吗?这的确是“寻常中闪耀的和平的希望”——也是我们这个世界里惟一真实的希望!
还有一句就是用你的爱感动你周围的人!

去学一些基本防身技术,以暴制暴。或者用温柔来制服暴力,这就是以柔制刚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