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邓紫棋裴涩琪12p:关于显克微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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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显克微支(1846—1916)波兰19世纪著名作家。1872年开始文学创作,发表了《火与剑》、《洪流》、《你往何处去》、《十字军骑士》等大量作品。1905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现代小说的发展趋势,似乎是变得越来越不道德。

从劳伦斯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到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再到国内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每个作家的书都好像是抛向小说这片安静庄园的炸弹:他们发现了人的道德外衣下隐藏着伪善,于是他们像那个童话里的小孩一样喊道:那个国王没穿衣服呀!然而,1905年获得诺贝尔奖的显克微支在这支队伍里显得有点特别,从他的作品中体现出来的理想主义和道德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人的道德的存在。

在《灯塔守望人》里,显克微支塑造了一个可敬的老人:史卡汶思基。老人应聘当上了一个孤独小岛上的灯塔守望人。在他感觉到自己从前到处飘零的辛酸生活终于结束,可以幸福地在这个别人不屑一顾的小岛上安度晚年时,一本从祖国波兰寄来的诗集却使他茫然若失;最后怀乡之情的迸发,使老人忘记了在夜晚应尽的职责———点灯引导船只航行,他被罢去了职务,再次走上了流浪之路。小说中对大海的描写和对其祖国波兰村庄的描写,就好像屠格涅夫对草原的描写一样,笔触细腻而又生动,然而最后的结局又让人感到深沉的悲伤和同情。

在《灯塔守望人》里,主要人物就只有这个老人,作者把所有的感情和笔墨倾注到他的身上,像倾注在一个空空如也的杯子里。小说中惟一提到的只有一个招聘他的美国领事,但也只是寥寥几笔,然后就是老人的回忆和对周围景物的描写。在小说的最后,显克微支这样描述再次走上流浪之路的老人:“这几天来,老人大大地衰颓了,腰背伛曲了下来,惟有目光还是很亮。在他新的生命之路上,他怀中带着一本书(即触动他怀乡之情的诗集),不时地用手去抚摩,好像惟恐连这一点点东西也会离开他。”这让我们看到了显克微支的影子:理想主义和道德感。老人虽然经历了巨大的挫折,但他还没有被生活打败,“目光还是很亮”,这也让我想起了海明威《老人与海》里那个老人所说的一句话:“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不时地用手去抚摩”,这个细节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出色作家的过人之处和他文字背后的力量,也让我明白了有用的细节往往会导致情绪的高潮。

在长篇小说《十字军骑士》里,显克微支展示了他对长篇小说运筹帷幄的能力。

《十字军骑士》讲的是主人公兹皮希科为姑娘达奴莎的母亲报仇,却险遭十字军骑士团毒手,后被达奴莎所救。兹皮希科和达奴莎彼此相爱,但就在一天夜里,达奴莎被十字军骑士劫走,而达奴莎的父亲在营救中,被十字军骑士折磨致残。兹皮希科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救出了姑娘,但姑娘已经精神失常,最后死在了爱人的怀里。而兹皮希科也在经历无数次血与火的战争后,找到了杀害达奴莎的仇人,他抱了仇,最后和一直默默爱着自己的另一位姑娘雅金卡结婚生子。在这部长篇中,显克微支展示了他一贯的写作特点:气势宏伟而又情节曲折(显克微支可能也知道,一篇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不能靠道德式的说教,更应该注重情节),而且一些情节的展开像史诗一般广阔(这不单单体现在围猎、攻城和广场上围观死刑的群众身上,还体现在一个勇士攻打无数包围他的敌人的情节上)。

显克微支总是把兴趣更多地放在他的观念和理想上。这个对灾难深重的波兰念念不忘的波兰人,不像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家。在他的作品里,到处闪耀着的是胜利、正义、尊严和爱国之情。他笔下的战争也不像哈谢克、巴别尔、约瑟夫·海勒笔下的战争,在哈谢克和约瑟夫·海勒那里,战争就像一个巨大的悖论,追随或者逃避都好像一个黑色幽默;而在巴别尔的笔下,战争更显得无比恐怖而又毫无理性(巴别尔用诗歌般的美丽语言写下了恐怖的令人难忘的战争场面,这好像是一个讽刺)。在这些伟大的小说家的脑海中,正义、道德感、爱国之情已经缩到了最小的角落里,而战争早已完全地被非理性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