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施工安全合同书:★☆鲁迅晚年事迹☆★谁知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19:16:12

鲁迅的晚年,有着诸多不可琢磨的东西,那是与中国人的习性完全不同的,于是便觉得,如果有人去写先生的晚年生活,那自然是一件有意味的事。其中的故事引申出的话题,也含有不尽的意绪。但写那一代人的生活,也并不容易,因了时代的隔膜,有许多情境已经模糊了。今人谈鲁迅,大多已没了激情,好似成了古董。所以诸多图书的描述,仿佛都已格式化了。但日前读到林贤治的《鲁迅的最后十年》,心里不禁一动,像被火烫了一样,让我异常地兴奋。书很有特点,文字亦佳,是目前描述鲁迅暮岁生活的最有张力的文本。这一本书激情四射,哲学的、政治学的、社会学的、美学的内蕴交织在一起,鲁夫子凛然孤傲的形象跃然纸上。懂得了鲁迅晚年的选择,便会了解现代的中国。现代史的奥秘与鲁迅的奥秘,就存在于这交织之中。

鲁迅的最后十年是个颇难写的题目,但林氏却举重若轻,心得独特,多言他人未言之言,有种回肠荡气的气韵。如梳理政党与文学之关系、“革命文学”的利弊、自由与人权的命运、国民党的书刊审查制等等,思想出于史实,立论惊世。林贤治在鲁迅面前肃然起敬,行文中有种神圣、悲壮的语态。鲁迅何以不躲在象牙塔里为学术而学术,写当代人钟爱的长篇小说,何以与形形色色的文人、名人纠葛,作者均有所思考,态度是决然的。鲁迅的性格,在晚年尤为刚烈,后人对其看法每每不一。文人喜其文字老辣,斗士热爱其横眉之态,学者又欣赏那通脱、清峻的哲人之风。同样是写先生的晚年,人们的观点如此有别,也证明了他的博杂。读者至今仍对其褒贬不一,不仅缘于对历史判断的差异,也缘于对个人主义限度的不同理解吧。

鲁迅的晚年颇不好描述,关于其史实的解析多不一致,论者如云,而莫衷一是。比如他与左联的关系、与苏俄的关系、与国民党左派的关系,都难用一种理论简单概括。三十年代,世界范围的知识群落,都有一种左倾的倾向,但同是左翼人员,对人生、对自我的看法各有不同。鲁迅虽身为左联的作家,但与周围的人又多有冲突,野性的与个性主义的东西仍在。你看他推介珂勒惠支的艺术,反抗的意识背后,还有现代主义式的阴冷,那绝不是一般左倾理论可以说清的。他还译过托洛茨基、高尔基的某些作品,基调与斯大林主义又并不相干。同是反抗的艺术,鲁迅在关注民众的同时,又保持着先前钟情的尼采式的独立意志,不与公式主义之徒为伍。这些使他既像左联的一员,又不属于左联的世界。他以复杂的心境出现在文坛上,而那时,他周围的人很少能进入其世界。

这就是他的复杂性。然而许多年来,人们对他的叙述大多简单化了。我看林贤治的书,觉得摈弃了玄学,以心灵体味和生命感受,究先人之思,将鲁迅与外部世界定位在一种彻底的个人无治主义思想上,思路就大不同于先人了。林著既别于瞿秋白,又远离了王瑶、李何林的看法,乃民间思考者的野性之言。总觉得作者将自己的经验,带到了书中,好似借着鲁迅,叙述着己身的苦乐,这就增加了诗性的含量,历史的场景也血肉丰满了。但我读这书,也有一点点不足感,作者大概也有简化鲁迅的倾向,鲁迅世界的多样性,似乎并未勾勒出来。带着自己的经验阅读前人,有时会发现鲜活的存在,可那毕竟是过于主观的方面,而还原对象世界,则并非那么容易。比如鲁迅和托洛茨基的关系,怎么看呢?他到底在哪种层面上,接受了苏俄的思想,又拒绝了其中的理念?这些都需要细细梳理。至于他和国民党左派的交往,与共产党文人的接触,则也非三言两语可道。写鲁迅的晚年,要遇到诸多的挑战,那里的难题,其实也是当下中国文化的难题,用单纯的视角、确切化的语调去打量一个非秩序化、多义性的存在,也会有简化的危险的。鲁迅之于他身后的审视者最大的问题是,后者总是以明晰的条理规范前者,而前者在根本点上就不属于明晰、而呈现出竹内好所云的“混沌”。这个现象如何解决呢?

据说从一个人的晚景里,大可看清生命的本原,因为老之将至,其态也真。鲁迅的暮岁,就有他迷人的所在,今人的话题,一时难以言尽。我们在劳顿之余,有时能听到有人谈及到一个真人的生活,看远去的灵魂的闪烁,那是很快乐的事情。但这样的讲述者,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

不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