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che ssl 自动跳转:请点评红楼梦的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等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2:01:28

黛玉多愁善感
宝钗贤德有容
湘云灿烂爽朗
妙玉冷霜孤傲
迎春儒雅随和
惜春孤僻冷凝
袭人柔顺体贴
李纨端庄秀丽
晴雯执着不驯
凤姐、探春、平儿灵活练达

林黛玉:清风傲骨,楚楚可怜。
薛宝钗:词如其人,丰美淳厚。
史湘云:洒脱不羁。
……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美女

楼上说得很好

“木石前盟”与“金玉良缘”的冲突

林黛玉同薛宝钗的悲剧是婚姻同爱情的悲剧。

林黛玉是一个绝代的悲剧典型。她的悲剧决定于她的身世——极少受封建教育的有才华的贵族小姐,她所处的环境——寄人篱下和她的骄傲、敏感的性格。她有超人的文学天才和哲学头脑,这养成了她的骄傲、任性。她的骄傲不仅是对奴才,即便对家长、上层也没有丝毫的奴颜,这为她的悲剧结局种下了种子。她不知道当时的家长所需要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贤良女性,吟诗结社只能是贵族小姐生活的点缀,而她却在贾府成了一个锋芒毕露的争强好胜的出众者,同时在精神上也抵触了封建社会所给予妇女的规范,结果她就以自己脆弱的生命去尝试那时代的冷酷的摧残,担任了《红楼梦》悲剧的主角。

林黛玉是贾府的贵宾,但更是精神上孤独的飘零者。精神上的孤独,尤其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使她变得敏感起来,而这种敏感在更大程度上是贾府的当道者对她的歧视、冷漠和对她的个性残酷压抑造成的。我们常常可以听到林黛玉的悲吟:“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大观园对她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清幽的萧湘馆里,她过的是“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直到“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纱窗湿”的凄凉长夜。即使是在黛玉行将病逝时,贾府竟连一个问的人也没有,不怪紫娟说:“但这些人怎么竟这样狠毒冷淡。”她痛苦地乞求着:“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她那孤独的心灵多么需要真情的慰藉。薛宝钗对她的稍事关心,纯真的黛玉不禁感叹起来:“我母亲去世的早,又无兄弟姐妹,我长了今年十五岁,竟没有一个人像你前日的话教导我。”在过多的客套与亲戚的情面所结成的冰冷的世界里,哪怕只有一支烛光所发出的热力,也会使黛玉心动神摇起来。寒烟小院中,疏竹虚窗下,黛玉在枕上思潮翻卷,秋风秋雨牵动她那无尽无休的情思。宝钗送来了土仪,贾家团聚着赏月,却令黛玉眼前浮现着杏花春雨的江南,心头萦绕着父母早逝的痛苦。惟有当温柔的月亮把银色的流辉默默地洒在她周围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心头升起如圣如神、带着灵光的希望。她全身心都融进了溶溶的月色当中,在这片光明纯洁的仙境里,她发现了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紧紧追赶着的俪影,使她如痴如醉了!

林黛玉的性格决定了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悲剧性。她把全部的自我都沉浸在感情的深海中,她执着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和自由,敢于蔑视和冲破一切礼教和规范的束缚,在她的个性气质中隐含着某种叛逆性和民主意识。

是贾母亲手把她送进了爱河,让她一点点自由浮游起来的。但当贾母发现黛玉不够条件了时,便立即抽掉了一切可以前进的帆和桨,听凭她在激流中去挣扎(她用她那颤巍巍的手亲手摧折了这株并蒂莲,不仅剥夺了他们的肉体,也戕害了他们的精神生命)。忠诚的紫娟是那样聪明地试出了宝玉的真情。宝玉的一场病,不啻向家长们公开宣布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但贾母流着眼泪竟说了一句:“我当有什么要紧大事,原来是这句玩话。”十分得体的轻描淡写,改变了这次风波的主题。孟子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孟子 滕文公下》)自由恋爱是封建礼教所不能允许的,这一点贾母曾把它批得体无完肤。“而且女孩子家心病又是最要不得的,就是满腹文章,也是鬼不鬼,贼不贼的。”这是有关封建伦理道德的大问题,会扰乱社会秩序,归根到底会损害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结局。黛玉吐了血,贾母反而心烦地责备她说:“我看那孩子太是个心细。”只有大夫给她的病做了科学诊断:“六脉皆弦,因平日郁结所致。”这是一个长期灵魂被伤害的证明。黛玉的一腔心事,因宝玉的定亲与否而入死出生。她是如此深情地执着追求自己的理想,但这希望渺茫得如天空的云,飘忽不定,变化无极。她获得了宝玉的爱情却失去了婚姻,“木石前盟”终于被当道者无情的击毁了。

尽管“金玉良缘”使薛宝钗获得了宝玉的婚姻,却没有得到宝玉的爱情,她仍是一个悲剧角色,镌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锁,是引导她走向悲剧结局的恶魔。

宝钗是一个有才干的封建淑女,本身又受到封建主义的毒害和迫害。她给人的印象最深的是“冷”,这一点建立在封建正统思想相当浓厚,阶级意识比较自觉的基础上。“从这个少女的心底,却听不到一丝与那一社会互相摩擦的声音。”(蒋和森《红楼梦论稿》)黛玉的一生是做诗,她的一生是做人。她处处要求自己符合封建淑女的规范,很少感情冲动;她推崇程朱理学,对存天理、灭人欲是深信不疑。而“装愚守拙”又是她的处世哲学。她城府很深,在黛玉沉酣于意境的同时她却把握着现实,虽然有时能真诚的帮助别人,但更多的是冷酷与虚伪。对待同宝玉的关系黛玉是在恋爱而宝钗是在解决婚姻,她顺从地走在封建礼教为她安排的轨道上,她感受不到什么叫痛苦,什么叫压抑,她只有对封建道德的信仰和对这一信仰的迷恋追求。她对宝玉依恋黛玉没有妒意,甚至对自己移花接木的婚姻全未感到有丝毫的痛苦。她尽力做女儿的本分,达到了她理想的最高标准,所以她可以“冲喜”,可以嫁个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从入都待选到嫁给宝玉,已是一个理想破灭的悲剧;谁知宝玉又悬崖撒手,无情的现实给了她当头致命的一棒。但是举止风范、深明大义宝钗,思前想后,得出了结论:“宝玉原是一种奇异的人,夙世前因,自有一定,原无可怨天尤人。”说来可悲,封建伦理道德,可以让一个人顶礼膜拜、俯首贴耳到如此地步!她实在是被吃的,但她是拿出以身殉道的精神,服服帖帖泰然自若地面对着悲剧的结局。

二、寂寞的灵魂

以青春、才貌作为交换品、为贾府换了一张金制“护身符”的元春,她的一生就是一个悲剧。这是一个寂寞深闺里锁住的灵魂,她本可以如黛玉、宝钗一样自由地做人去无时无刻不在地方隔垣之耳和铄金之口,她最需要的是人世间的感情和生活。她所陪伴的“至孝纯仁、体天格物”的皇上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我们从贾雨村的升迁上已可略窥其“圣聪”,所以当元春感情失去控制的时候,在呜咽难言中竟说出那皇宫内院原是“不得见人的去处”。伴君如伴虎,我们可以想见她一个人战战兢兢在钢丝上走着的情景。元春是极不自由的,她需要违心地做人,需要独自一个人默默地承担所有的痛苦,她是带着一颗孤寂、冰冷、颤栗的心和一肚子永远无法倾诉的话告别人间的。

三、可叹的群钗

贾探春是一个封建的正统派、卫道士,又是一个开明派、改革派。她是一个才华四溢的聪明女子,她的聪明重要地表现在对整个贾氏家族关系的认识上。她是贾府中的最清醒者,她的悲剧也就在于她是一个清醒者,她认识到了危机却无力挽救。理家的失败首先不是她和奴隶的冲突,而是和贾府整个统治阶级发生了冲突。“才自清明智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是对她的同情和惋惜。她的悲剧也在于她的庶出的地位,在她的内心深处有非常浓厚的等级观念。这是一个未出闺阁的年轻小姐,在等级森严的贾府,她十分清楚主子和奴仆的界限;在嫡正庶偏的严正观念中她选择了秩序上的母亲,却无法抛掉封建社会的血统论。这正像凤姐说的:“只可惜她命薄,没托身在太太的肚子里。”但是贾探春在老祖宗和王夫人的心目中并没有站多少位置,她的判词册子上画有风筝,她作的灯谜也是风筝,她一旦失去了和王夫人之间这条人工脐带,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远飘而去了。“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她被嫁到异域去做一个海外王妃,我们不难想见,探春正在步元春的后尘,元春的悲剧也可能是探春的结局。

四、族权、夫权制度的牺牲品

“朱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同探春一样王熙凤的才也高于四大家族的男子,然而她的才却大都用来拆封建主义的台。她具有对金钱的疯狂占有欲,她对金钱的狂热已经到了迷信的地步,甚至为了金钱不惜残害人命。从法律角度看,她是一个血债累累的杀人狂;但从伦理学角度来看,她不失为一个贤良的女人。她是荣国府炙手可热的管家奶奶,也插手宁国府,她的手还伸到了社会上,伸到了长安节度使衙门,伸到了封建国家的最高机关都察院,伸到宫廷,伸到寺院,一时好不得意!并且她很得贾府的太上家长贾母和实力派王夫人的欢心,又有“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娘家作靠山。但所有这一切,都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她在这个封建大家庭中的儿媳妇和妻子的地位。对于她来说,管家奶奶的地位是不牢靠的,而作为年轻女子,她的儿媳妇和妻子的地位是雷打不动的,她的悲剧的根源就在于此。王熙凤的主要克星就是她的正经婆婆刑夫人和她的浪荡丈夫贾琏。刑夫人秉性刻薄,即使王熙凤还在管家奶奶的位置上时,刑夫人就多次使 “左性子”将她的军;贾琏对她毫无爱情可言,他东姘西宿,在背后咒她,为了尤二姐之死,早就欲置她于死地后快了。这两个克星,象征着族权与夫权,居高临下,以石击卵,王熙凤凭着她那万人不及的聪明和鬼一样的精灵,顽强地与之周旋,有时居然占些上风。王熙凤的判词是“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可以想见,一旦势败力竭,则有好戏够她唱的。

五、难道是因果报应

温柔、沉默的迎春在贾赦眼中,不过是具有交换价值的商品。她是作为一种物质的代价被急匆匆地拉去,填补她生身父亲那永远也填不满的深坑的。通过中山狼孙绍祖的谩骂讲出了这个少女牺牲的价值。孙绍祖指着迎春的脸说:“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两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你一顿,撵到下房里睡去。”贪财、好色、酗酒、赶势力的中山狼,对迎春作践凌辱到了极点,把她的尊严踏在脚下。一向温柔、沉默的迎春,从不和人结怨结仇,但厄运并没有放过了她这样一个荏弱的女子。对于贾赦来说,五百两银子可以买进嫣红,五千两银子可以卖出迎春。在婚姻是一种政治行为的封建社会里,“起决定作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共产党宣言》)迎春一点也不想沉下深渊,但她连一根稻草也抓不着。贾母认为:“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回到娘家的迎春,只能提出再“在园里住个三五天,死也甘心了”的可怜要求。

凤姐、贾琏种下的苦因恶果,苍穹在上,还未来得及加减乘除,就已经在人世间产生了反向。如今,他们那模样儿好得很的女儿,也要论身价银子去卖了。巧姐的遭遇让我们看到了封建贵族赖以维持正常秩序的伦理道德,正沦丧到贩卖自己的至亲骨肉,诗礼揖让的薄纱已被揭去,赤裸裸地露出了人欲的互相吞噬,巧姐的悲剧的深刻性正在这儿。

六、封建礼教的祭品

李纨是作者怀着悲悯的心情唱的一首挽歌,我们一接触到这一人物就会感到那清冷的色调。她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指导下成长起来的,膏粱锦绣、秋日春花很难引起她思想上什么波动,即使感情上发生小小涟漪,她也会立即把它包裹起来,封闭它,窒息它,永远以镇定平衡的心境,去迎接命运对她的安排。身处竹篱茅舍,心如槁木死灰,她把人生的意义和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脉脉温情,使年幼的贾兰过早懂得了母亲的甘苦;一盏孤灯,母子相对,浓郁的凄凉情味布满空间。

史湘云走上了李纨走过和正在走的路。

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应该有个花团锦簇的前途。果然,那姑爷(卫若兰)长得很好,为人又和平,文才也好。我们能想见湘云婚后的幸福情景。但欢娱日短,好景不长,终于落了个“云散高唐,水涸湘江”的下场。这样一个行起酒令来揎拳掳袖的姑娘,竟落得和李纨一样的结局,永远洗尽铅华,在别人锦上添花的日子里,嚼着自己的苦果!“幸生来,英雄阔大宽宏量”的姑娘,猝然遭到狂风折柳般的丧故,便迅速地在她周围抽掉了所有的欢乐。青春、红颜、诗情画意,都和那逝去的丈夫一起埋葬了。

七、一个受尽砍伤的灵魂

秦可卿是个见人有说有笑,会行事的人,又是心细、心重、要强的人。凤姐曾狂妄地说:“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可她对秦可卿却倍加亲睐。秦可卿是个青云直上的人物,然而,他的青云直上,登上“蓉大奶奶”的宝座,不是借力于什么好风,而是借力于她自己的花容月貌。老父、弱弟、无钱无势是秦氏娘家的状况,因此“蓉大奶奶”的位置并不像“琏二奶奶”的位置那么牢靠,一进贾府,忧虑便像影子一样跟随着她。

“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使秦可卿博得贾府合家的疼爱与器重,也给她带来了最大的忧虑和不幸。她的不幸是她落入了禽兽不如的公公贾珍、浪荡公子贾蓉的包围圈中。她遇上了“父兄丈夫力不能救,左邻右舍也不帮忙”(鲁迅《我之节烈观》)的困境,她无时无刻不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她缺少横在她和贾珍之间可以保护自己的屏障。秦可卿不是个饱思淫欲的淫妇;她是个有心计、有手腕、有封建“治才”的女性。她的羞愤自缢,反映了她耻于聚you而又无法摆脱这一厄运的精神苦闷。她的悲剧结局是腐败罪恶的势力对她的肉体和精神的无休无止的迫害及蹂躏的结果。她那短短的一生,是从肉体到精神被虐杀的过程。

八、两个遁世者

大观园中妙玉和惜春过从甚密,妙玉是被迫遁世而惜春是自觉的。

妙玉是作为一个执着人生,虽入空门,但对尘世生活却有着强烈留恋与追求的形象出现的,命运把她抛到了大观园的栊翠庵,她的遁世既不是自觉地充当披着袈纱的帮凶或帮闲,也不是“看惯了春荣秋谢花折磨”、“生关死劫谁能躲”的“虚花悟”,是尘寰“定数”把她逼上了这条路。她“不合时宜”,为世不容。但欲遁不能,又非遁不可。名义上因出身高贵而为贾府“礼聘”入园,实际上她的地位只相当于詹光、胡斯采等的“女清客”。她的使用价值不是帮闲,而是作为省亲别墅中的摆设和点缀。作为出身名门而又执着人生的“红粉朱颜”,她的身心受着两道樊篱的桎梏:禅关与礼教——真是两道千年不坏的“铁门槛”!她陷入了茫茫的“苦海”,却找不到“慈航”。无穷无尽的空虚、苦闷、彷徨,无休无止地折磨着她,使她永远得不到解脱。“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其实不是批评她的“矫情”,而是批评她的遁世,批评她那行之不通的道路及那逼得她不得不遁世的社会。

妙玉所执着追求的,在此岸而非彼岸,槛内而非槛外,是尘世而非西方净土,是做人而非成佛,是宝黛们的蒙沌状态的“人的生活”。“芳情只自赏,雅趣向谁言”是她恋恋于尘世生活的内心独白,以“辜负了红粉朱颜春色阑”为恨事,是她“尘世未断”的主要内容,而与宝玉的微妙关系就是她追求的集中表现。她是情天孽海中的风流怨鬼,哪里是断了尘缘的空门禅僧。

惜春是和妙玉殊“道”而同“归”的的另一个遁世者的悲剧形象,她是自愿和青灯古佛作伴的。“勘破三春景不长”而“缁衣顿改昔时妆”,生活的冰水涤尽了人生的热情,使惜春越来越冷漠,她对现状悲观失望,幻想寻求解脱。她曾批评黛玉对世事瞧不破,“一点半点儿都要认真起来,天下事哪有多少真的呢?”她的话给人一种抹面而来的冷飕飕的寒意。她的逐渐发展起来的出家思想,实际上是贾府衰败过程的晴雨表。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贾敬出家炼丹求仙,我们没有看见她同哥哥贾珍有什么交往,她好象一盆很少晒到阳光的花,人家没有给她温暖,她也不情愿向别人献上春意。她冷冷地观察周围,大观园中的一切善恶是非都对她的心灵产生了强烈的刺激。大姐元春回家来的情景,二姐受冻、挨饿、挨打的遭遇,三姐的远嫁,湘云的早寡,黛玉的早夭,一系列的抄家败亡愈发让她感到现实生活的可悲与可怕。她和尤氏说:“放我出了家,干干净净的一辈子。”如果不出家,就要出嫁,这是让惜春视为畏途,不寒而栗的结局。封建社会的婚姻制度,逼得她逃出了铁槛之外,她想用坚硬冰冷的铁槛去挡住那生关死劫。善于作画的惜春,到哪里去找那“芳草萋萋鹦鹉洲”(催灏《黄鹤楼》)写入她的画幅!?她耳目所接,不过是北风呼啸,大地悲鸣,荒冢累累,衰草连天。惜春誓死争得的理想绿洲不过是“独卧青灯古佛旁”。

妙玉和惜春是贾府中既不想添柴,又不想烤火的消极无为之辈。妙玉的出嫁体现得更多的是宗教的虚伪与欺骗,惜春的出家更多的体现了社会的黑暗与衰败——显示了统治阶级的危机;惜春的精神状态体现得更多的是宗教对青年的戕害与麻醉,妙玉则更多地体现了宗教世界中“云空未必空”的现实——显示了宗教信仰的危机。

“金陵十二钗”的命运都以悲剧为结局,她们的悲剧意义在于对那个社会和制度的深刻揭示,此即《红楼梦》的伟大悲剧意义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