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月年度818:写菊的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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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名句、古诗一瞥
描写菊花诗句名句一瞥
⑴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元稹《菊花》)
⑵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黄巢《题菊花》)
⑶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菊花》)
⑷ 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鬃毛。
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郑谷《菊》)
⑸ 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靥照泥沙。
世情儿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 (范曾大《重阳后菊花三首》)
⑹ 过了登高菊尚新,酒徒诗客断知闻。
恰如退士垂车后,势利交亲不到门。 (范曾大《重阳后菊花三首》)
⑺ 羞与春花艳冶同,殷勤培溉待西风。
不须牵引渊明此,随分篱边要几丛。 (刘克庄《菊》)
⑻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浓。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 (郑思肖《寒菊》)
⑼ 瘦菊依阶砌,檐深承露难。
莫言根蒂弱,翻足奈秋寒。 (陈佩《瘦菊为小婢作》)
⑽ 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由能爱此工。
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朱淑真《黄花》)
陶渊明
饮酒-其五∶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郑板桥在《画菊与某官留别》中写道:“进又无能退又难,宦途踞蹐不堪看。吾家颇有东篱菊,归去秋风耐岁寒。”
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是大文学家曹雪芹的心境
李清照以菊花自比,写下了“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黄巢:“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唐代诗人
和令狐相公玩白菊
刘禹锡
家家菊尽黄,梁园独如霜。莹静真琪树,分明对玉堂。
仙人披雪氅,素女不红装。粉蝶来难见,麻衣拂更香。
向风摇羽扇,含露滴琼浆。高艳遮银井,繁枝覆象床。
桂丛惭并发,梅蕊妒先芳。一人瑶华咏,从此播乐章。

袁崧
灵菊植幽崖,擢颖凌寒飙。
春露不染色,秋霜不改条。
重阳席上赋白菊
白居易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人少年场。



问菊: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扣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莫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梦菊: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这与其说是林黛玉在诗会上的一次竞技,不如说是这位少女的一次次悠悠然的就菊自叙。对应于作者——顽石——宝玉三位一体的灵魂自叙,林黛玉的自我诉说是在一次次诗会上的吟唱中完成的。大观园题咏中诸如“一畦春韭熟,十里稻花香”那样的诗句如同引子一般写出她那绛珠仙草的渊源来历和自然天性,灯谜“更香”一诗诉说她那“焦首煎心”的人生命运,白海棠之咏一气挥就她那“娇羞倦倚”的潇湘姿容,及至这次菊花诗作,其自叙达到高潮性的挥发。“咏菊”一诗中,以“临霜写”“对月吟”“题素怨”“诉秋心”四句一气写出因孤苦无告而情注笔端的无奈心境,其意蕴一如“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叹。最后以陶令自比,满腹幽怨被诉诸千古高风。“问菊”一作无疑是潇湘自问,孤标傲世,花开为迟,还有那样的寂寞相思,而且举世无谈。可见,“问菊”问出的乃是一个潇湘馆女主人的临世风貌。这样的心气情致是如此的执着,以致于到了一片忧伤的怅望:衰草寒烟,前景渺茫。

这样的自叙且不说贾宝玉那样的灵魂知己,即便枯木般的李纨也为之感动。相形之下,薛宝钗在诗作上已经兴味索然,所谓“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是也。因为她关注的是世俗的人际关系和利益竞争,并且经由螃蟹宴的组织筹划,已经在贾氏领导心目中大大得分,从而胜算在握;为此,她不无踌躇地唱道:“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事实上也确如此,在人际关系土壤中播下的人情人缘,总会有收获的时刻。这位少女的筹算是准确无误的。她在大观园世界中并非不好强,不嫉妒,只是这一切做得比较含蓄,并且以心计为上。虽说她在诗作上的才份不及林黛玉,但她很清楚自己在人事上的绝对优势。而且眼见得林黛玉在诗会上一举夺冠,表面上随声附和,心底里却不无酸意。这般酸意在小说叙事中不着一字,但在“讽和螃蟹咏”时却被十分巧妙地揭示出来。

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三人的“螃蟹咏”是菊花诗会的一个饶有意味的尾声。在诗歌皇冠揭晓之后,贾宝玉将祝贺林妹妹夺魁的全部高兴倾注在手舞足蹈的螃蟹咏里,“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林妹对此心领神会,立即和上一首,道是“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不仅表明至死不渝,而且毫无顾忌地率先品尝。假如仅止夺魁,薛宝钗也许也能按耐,但宝玉黛玉之间如此光景,蘅芜君实在忍无可忍,将满腹酸醋变作一首讽和,劈头盖脸地朝他(她)们泼将过去:“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酒未涤腥还用菊,性防织冷定须姜。”最后二句应该与她“忆菊”的尾联“谁怜和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联起来看,道是“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因为没有她的自信“慰语重阳”,又怎样断言他人“月浦空余”?

蘅芜君一向持重,只是在这要紧场面上不免有些失态,以致于众人一面称赞她的和诗为绝唱,一面感慨:“只是讽刺世人太毒了些!”顺便提一句,这第三十八回的回目“林潇湘魁夺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中的“讽和”一词,应当作“讽贺”读。而整个薛林之战也就在这夺魁和讽贺中霍然落幕。两人之间的再度相对,则不再剑拔弩张,而是破涕一笑,干戈于是化为玉帛。小说中这种人物韵文和故事叙述的天然默契可谓令人叹为观止;歌咏一起,叙事随至,人物吟唱到酣畅淋漓之处,叙事也随着进入高潮,此刻的举手投足之间,奥妙无穷,值得读者再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