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孔桩机合格证:急需现代诗一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0:40:18
有名的,优美一点的
谢啦

偶然

作者: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桥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天晴了的时候 (戴望舒)

在天晴了的时候,
该到小径中去走走;
给雨润过的泥路,
一定是凉爽又温柔;
炫耀着新绿的小草,
已一下子洗净了尘垢;
不再胆怯的小白菊,
慢慢地抬起了它们的头,
试着寒,试着暖,
然后一瓣瓣地绽透;
抖去水珠的凤蝶,
在木叶间自在闲游,
把它的饰彩的书叶,
晒着阳光一开一收。
到小径中去走走吧,
在天晴了的时候;
赤着脚,携着手,
踏着新泥 ,涉过溪流。
新阳推开了阴霾了,
溪水在温风中晕皱,
看山间移动的暗绿————
云的脚迹————
它也在闲游。

纸船----寄母亲

我从不肯妄弃了一张纸,
总是留着

留着,
叠成一只一只很小的船儿,
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的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他到的地方去。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他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他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来

J.阿尔弗雷德·普罗弗洛克的情歌

如果我认为我是在回答
一个可能回到世间去的人的问题,
那么这火焰就将停止闪烁,

人说从未有谁能活着离开这里,
如果我听到的这话不假,
那我就不怕遗臭万年来回答你。

那么就让咱们去吧,我和你,
趁黄昏正铺展在天际
像一个上了麻醉的病人躺在手术台上;
让咱们去吧,穿过几条行人稀少的大街小巷,
到那临时过夜的廉价小客店
到满地是锯屑和牡蛎壳的饭店
那夜夜纷扰
人声嘈杂的去处:
街巷接着街巷像一场用心诡诈冗长乏味的辩论
要把你引向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那是什么?”哦,你别问,
让咱们去作一次访问。

房间里的女人们来往穿梭
谈论着米凯朗琪罗。

黄色的雾在窗玻璃上蹭着它的背,
黄色的烟在窗玻璃上擦着鼻子和嘴,
把舌头舔进黄昏的各个角落,
在阴沟里的水塘上面流连,
让烟囱里飘落的烟炱跌个仰面朝天,
悄悄溜过平台,猛地一跳,
眼见这是个温柔的十月之夜,
围着房子绕了一圈便沉入了睡乡。

准会有足够的时间
让黄色的烟雾溜过大街
在窗玻璃上蹭它的背脊;
准会有时间,准会有时间
准备好一副面孔去会见你要会见的那些面孔;
会有时间去干谋杀和创造,
也会有时间去让那些在你的盘子里
拿起或放上一个疑问的庄稼汉干活和过节;
有你的时间,也有我的时间,
还有让你犹豫不决一百次的时间,
一百次想入非非又作出修正的时间,
在你吃一片烤面包和喝茶之前。

房间里的女人们来往穿梭
谈论着米凯朗琪罗

准会有时间
让你怀疑,“我敢吗?”“我敢吗?”
会有时间掉转身子走下楼去,
带着我头发中央那块秃斑——
(他们准会说:“瞧他的头发变得多稀!”)
我的大礼服,我的硬领紧紧地顶着我的下巴,
我的领带又贵重又朴素,但只凭一根简朴的别针表明它的存在----
(他们准会说:“可是他的胳膊和大腿多细!”)
我敢惊扰
这个世界吗?
一分钟里有足够的时间
作出一分钟就会变更的决定和修正。

因为我对它们这一切早已熟悉,熟悉它们这一切——
熟悉这些黄昏,晨朝和午后,
我用咖啡勺把我的生命作了分配;
我知道从远远的那个房间传来的音乐下面
人语声随着那渐渐消沉的节奏正渐趋消寂。
所以我还该怎样猜测?

我早已领教过那些眼睛,领教过所有那些眼睛——
那些说一句客套话盯着你看的眼睛,
等我被客套制住了,在墙上挣扎扭动,
那我该怎样开始
把我的日子和习惯的残余一古脑儿吐个干净?
我还该怎样猜测?

我早已熟悉那些臂膀,熟悉它们一切——
那戴着手镯的臂膀,赤裸而白皙
(可是在灯光下,长满了层浅棕色的软毛!)
是衣衫上飘来的芳香
弄得我这样离题万里?
那些搁在桌边,或者裹着围巾的臂膀。
我还该怎样猜测?
我又该怎样开始?

…… ……

要我说,在黄昏时分我已走遍了小街狭巷
也观看了那些穿着衬衫在窗口探出身子的孤独的男人
从他们的烟斗里冒出的烟?……

我真该变成一副粗厉的爪子
急匆匆穿过静寂的海底。

…… ……

而且这午后,这黄昏,睡得多安静!
让修长的手指抚慰着,
睡熟了……倦极了……或者是在装病,
张开身子躺在地板上,在这儿,在你和我身边。
喝过茶,吃过糕点和冰淇淋,难道我就会
有力气把这瞬间推向一个转折点
尽管我哭过了也斋戒过了,哭过了也祈祷过了,
尽管我已经看见我的头颅(稍微有点秃了)给放在盘子里端了进来,
我可不是先知——这一点在这儿无关紧要;
我已经看到我的伟大的时刻在忽隐忽现地闪烁,
我也看到了那永恒的男仆拿着我的上衣在暗暗窃笑,
总之一句话,我害怕。

那么到底值不值得,
喝过了酒,吃过了果酱和茶以后,
在杯盘之间,在人们对你和我的闲聊之间,
值不值得带着微笑
把这件事就此一口啃掉,
把这世界捏成一个球
然后把它滚向一个使人窘困的问题,
说:“我是拉撒路,从死去的人们那儿来,
我回来告诉你们一切,我要告诉你们一切。”——
要是有个人,她一面把枕头往头边一塞,
却说:“那压根儿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压根儿不是。”

到底值不值得这样,
值不值得为此破费功夫,
经过多少次日落,多少个庭园和多少微雨迷蒙的大街小巷,
经过多少部小说,多少只茶杯和多少条裙裾曳过地板以后——
还要来这一套,还有那么多吗?-----
要说出我真想说的意思根本不可能!
可是仿佛有一盏幻灯把神经变成图案投射在屏幕上;
这值不值得破费功夫
如果有个人,放上一只枕头或者甩下一条头巾,
一面向窗子转过身去,却说;
“那压根儿不是,
那压根儿不是我的意思。”

…… ……

不!我不是哈姆雷特王子,也不想成为王子;
我是侍从大臣,一个适合给帝王公侯出游
炫耀威风的人,发一两次脾气,
向王子提点忠告;毫无疑问,是个随和的爪牙,
恭顺谦虚,以对别人有用而感到高兴,
精明,细心而又慎微谨小;
满脑子高超的判断,只是稍微有些迟钝;
有时,的确,近乎荒唐可笑——
有时,差不多是个丑角。

我老啦……我老啦……
我要穿裤腿卷上翻边的裤子。

要不要把我的头发在后脑分开?我敢吃下一只桃子吗?
我要穿上白法兰绒的长裤,在海滨散步。
我听到美人鱼在歌唱,一个对着一个唱。

我可不想她们会对我歌唱。

我看见她们乘着波浪向大海驰去
一面梳理着风中向后纷披的波浪的白发
当大风乍起把海水吹成黑白相间的时候。

我们因海底的姑娘而逗留在大海的闺房
她们戴着红的和棕色的海草编成的花环
直到人类的声音把我们唤醒,我们便溺水而亡。

戴望舒的雨巷,很不错哦,网页设计不错,还有语音.
http://ccd.zjonline.com.cn/sqbm00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