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gqueen:高手赐教:“难能可贵”如何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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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能可贵
nánnéng-kěguì

[commendable;estimable;difficult of attainment,hence worthy of esteem] 居然做到了难做之事,十分可贵

自古以来,我们的祖先在祖国辽阔而富饶的土地上从事辛勤的劳动,与大自然进行着英勇的斗争,创造了悠久的历史文化,使我国成为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也使我国成为世界上最早产生学校的国家之一。《学记》就是我国古代教育经验的总结,可称为我国古代的教育学。
《学记》是《礼记》中的一篇,写作年代距今大约两千多年。据郭沫若同志考证,作者可能是孟子的学生乐正克。(《十批判书·儒家八派的批判》)
《学记》是我国最早的一篇教育专著。全文只有一千二百二十九个字,对教育目的、学校制度、教育原则、教学原则、教学方法,以及教师的作用等问题,都作了比较全面的系统的论述,写得非常精练,非常深刻。历代封建统治者都把它奉为经典,用以指导设学施教,对我国古代教育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学记》是我国古代教育论著中的一份珍贵的历史遗产,是我们研究中国古代教育的宝贵文献。

《学记》代表新兴地主阶级的利益,本着儒家的德治精神,认为“建国君民”的最高目标在于“化民成俗”,使人民完全受统治阶级的道德的支配,它把教育提到首要的地位。《学记》说:“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又说:“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充分体现出儒家重视教育作为维护封建统治的工具。这说明,在阶级社会,学校教育是为一定政治经济服务的,历来如此。教育是阶级斗争的武器,古人虽没有这个术语,却很懂得这个道理。
《学记》提出了“尊师重道”的思想,是可贵的,在中国教育史上曾起过积极的作用。《学记》既然把学校教育当做“建国君民”的重要武器,因而对于执行教育工作的教师,必然给予崇高的社会地位。“是故君之所不臣于其臣者二:当其为尸,则弗臣也;当其为师,则弗臣也。大学之礼,虽诏于天子无北面,所以尊师也。”(《学记》)这就是说,教师的地位同神圣的祭祖礼仪中的“尸”一样受到尊敬。封建统治者对于自己的臣民,只有在他们“为尸”或“为师”时,才不以臣礼对待他们。虽然天子为“贵”,也须免除老师对自己“北面而朝”的臣下之礼。
封建社会的“尊师重道”,其目的在于把教师当作整个封建思想体系的代表,企图通过“尊师”来尊重封建的“道”,维护封建统治。因为只有“尊师”才能“重道”。所以《学记》说:“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这个“尊师重道”的思想,被秦汉以后两千多年的专制统治者利用为进行统治与巩固统治的武器之一。但就《学记》提出对教师应严格要求,并号召社会上尊师这一点来说,直到今天,还是值得我们珍视的。

《学记》关于教育制度和学校管理方面总结的主要经验为:
一是健全学校教育制度。《学记》记录了中国古代学校制度。“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这说明,中国古代,也曾广设学校以施行教育,它的制度,是每二十五家设立“塾”,以教闾巷中各家的子弟;每五百家为党,党内设立“庠”,以教闾塾中所升入的子弟;一万二千五百家为遂(即术),遂中设立“序”,以教党庠中所升入的子弟;天子的首都或诸侯的国都,设立大学,以教天子诸侯等贵族的子弟和遂序升入的学习成绩优秀的子弟。由此可见,古人对于学校的设置,是按照行政区划层层设置的,十分周全,这也是政教关系十分密切的一种反映。
二是严格考试制度。《学记》曰:“比年入学,中年考核。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夫然后足以化民易俗,近者说服而远者怀之。此大学之道也”。大学每年有新生入学,每隔一年要考查他们的学业成绩。第一年,考查他们是否能分析经义和章句。辨别自己的志愿,决定学习的趋向。第三年,考查他们能否专心学业和同学之间是否融洽,共同研习。第五年,考查他们学识的广博和亲近老师的程度。第七年,考查他们议论学业是非能力,以及能否择其善人为友;在这个学习阶段内,他们如果都能达到标准,就叫做“小成”。到了第九年,就应该考查他们能否做到推理论事,触类旁通。虽独自立说,却不违反老师的教诲,在这个学习阶段内,他们如果能达到标准,就叫做“大成”。经过这样学习后,将来就足以教化民众而变易旧的风俗,并且使周围的人心悦诚服,远处的人响往来归。这就是大学的教育宗旨。
《学记》在这里讲的是大学的修业年限和视学制度。大学修业九年,分前七年后二年两个阶段。每两年考查学生成绩一次,每次考查都有重点,而且不仅考查学业成绩,也考查操行成绩。这可能是《学记》作者的设想,因为当时还不可能有学年制度、班级授课制以及由低到高、循序渐进的教学计划。然而这种设想也是可贵的。
三是重视开学典礼。“大学始教,皮弁祭莱,示敬道也”。这说明大学开学的仪式是很隆重的。在开学时,由官吏穿着礼服,供奉祭莱,举行祭礼,以示尊师重道。“宵雅肄三,官其始也”。在开学典礼时进行目的教育。要学生朗诵《诗经·小雅》中的《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三首诗,表示君臣宴会作乐,上下和睦。教育学生学习是为了做官,管理国事。今天看来,这目的的本身不可取,但重视目的教育是对的。因为在隆重的开学典礼时进行目的教育可以使学生产生深刻的印象,取得良好的效果。这说明古人对目的教育是十分重视的。我国至今仍继承了这种优良的传统。
四是有严格的组织纪律。“入学鼓箧,孙其业也”。学生要按鼓声打开书箧,如今天学生按着铃声上课一样,可见学习纪律是严格的。目的是使他们重视学业。至于“夏楚二物,收其威也”的体罚制度,是封建社会的棍棒纪律,与我们今天提倡的自觉纪律是不相容的。
总之,《学记》在教育制度与学校管理方面的论述,有的到了两千年后的今天仍有积极意义。由于时代、阶级的局限性,有的今天看来显然是不合适的,这并不奇怪。

《学记》的精华是对教育原理、教学原则和教学方法等方面的论述。汉代学者郑康成说:“名《学记》者,以其记人教学之义。”(朱希旦注《礼记集解》(下)卷三十六,商务印书馆)朱熹说得更为具体贴切:“此篇言古者学校教人传道授受之次序,与其得失兴废之所由,盖兼大小学言之”。(同上)很显然,他们都说《学记》是古代教育思想的总结,其精华在于它概括教学原则和方法的教学论。
《学记》的教学论思想,贯穿了一个基本精神:教师应启发诱导,学生应积极思考,自觉学习,教学是师生的双边活动。
《学记》分析教与学是“学学半”的关系。第一个“学”字应读“效”,是教的意思;第二个“学”字,是学习的意思。“学学半”是说教与学是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教学是两个方面活动的统一体。在教学过程中,教学质量的好坏,一方面在教,一方面在学,学习的人,也是一方面靠人来教,一方面靠自己去学。教师虽然以教人为主,但遇到困难的时候还必须加强自学。所以教师也是教人和自学两方面的结合。对“学学半”之阐述,一般认为教学各“半”,教师也是教人和自学各占其“半”。我认为这种“各半”的解释似乎机械了些。作者的原意,恐怕也不是半斤八两的意思。
人的发展是受遗传、环境和教育三个基本因素所制约的。究竞哪一个因素起主导作用呢?历史上的教育家曾经争论不休,它反映着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种世界观的尖锐斗争。《学记》对这个问题作出了科学的回答。“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这句话有的人解释为学生的本质是好的,象玉石一样,但需要教师“精雕细刻”才能成材。我体会这句话的意思是玉要雕琢方能成器,人要教育,才能明白道理。《学记》的用意是强调“学”。说明人是“学而知之,”而不是“生而知之”。这个观点,无疑是正确的。在两千多年前,《学记》就肯定了教育在人的发展中起主导作用,这是难能可贵的。
教学是师生双边话动。不仅要有救师的积极性,还要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学生在学习中的积极性,主要是开动脑筋思考问题。历代教育家普遍重视学生的思考活动,要求他们把“学”与“思”紧密地结合起来。韩愈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进学解》)韩愈曾作过国子监博士,类似今天的大学教授,他对于“学”和“思”很有研究。在这里,前句是说只有勤奋学习学业才能精深,而嬉戏必然荒疏了学业,指的是勤奋的重要;后句是说只有认真思考才能德行有成,而随波逐流必然导致德行的毁败,指的是思考的重要。荀子也讲过学与思的关系:“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劝学》)这里荀子讲了只思不学的害处。对学与思的关系论述得最全面的是孔子,他曾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论语·为政》)意思是说,光学习,不思考,不会有心得;光思考,不学习,便会徒劳无益。所以要获得真知识,解决新问题,学与思是缺一不可的。“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论语·卫灵公》)前人这些话真是金石之论,对“学”和“思”的辩证关系,阐述得是很深刻的。
《学记》对“学”与“思”的关系,认为既学且思,学思结合。这种学思并重的思想,对于后来的教学理论和实践曾发生过深刻的影响。《学记》从启发诱导和学思结合的指导思想出发,提出了一系列的有益的教学原则和教学方法。关于教学原则有如下几条:
(—)启发诱导原则
启发诱导的原则,现在通称启发性原则。可以说它是《学记》中最基本的一个教学原则。
《学记》作者说:“君子之教,喻也。”所谓“喻”,在这里可以说是启发诱导的意思。《学记》认为教师教学的基本特点是要善于启发诱导,并进一步说:“能博喻然后能为师。”只有善于多方启发诱导的人才能当教师。可见把启发性原则提到很高的高度。《学记》要求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要“时观而弗语”、“开而弗达。”就是说教师对学生的学习经常加以检查指点,启发诱导,但不要灌输,不要包办代替,要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激发学生积极思维,使学生融会贯通地掌握知识。
如何启发诱导?《学记》提出了三条要求:
一是“道而弗牵”。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引导学生而不要牵着学生走。二是“强而弗抑。”激励学生而不要压抑学生。三是“开而弗达。”指点学生而不要代替学生作出结论。这三条就是对启发诱导原则的具体要求。这些要求说明,教师在教学中起的是引路人的作用,引路人就要善于指引,善于鼓舞,善于启发学生沿着正确的道路去走,不应拖着学生,压抑学生,更不要代替学生走路。这就是“时观而弗语,存其心也。”
毛泽东同志特别重视启发式的教学,在一九二九年《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中就提出:教授法是“启发式,废止注入式。”启发式教学的实质在于:遵循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的原则。学生认识的发展同其他一切事物的发展一样内因是根据,外因是条件,教师的“教”是外因,学生的“学”是内因,外因必须通过内因起作用。所以教学必须从教材和学生的实际出发,教师要有计划有步骤地引导学生独立地进行多阶段的分析综合活动,使其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学习。从而,培养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学记》还论述了贯彻这个原则的好处:“道而弗牵则和,”引导学生而不牵着学生走,师生关系才会融洽;“强而弗抑则易,”策励学生而不推着学生走,学生就有勇气克服学习上的困难,顺利地进行教学。“开而弗达则思”,启发学生而不代替学生作出结论,学生才能独立思考,发展智力。总之,只有做了“道”、“强”、“开”的工作,才能达到“和”、“易”、“思”的要求。《学记》在启发教学上不仅发挥了孔子“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的思想,而且还提出,不是等待而是要促进学生思考的主张。这些宝贵的见解,很有现实意义。
(二)教学相长原则
学无止境,教也无止境。教师应当坚持教学相长的原则。《学记》作者说:“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日:教学相长也。”可见《学记》不仅提出了教学相长的原则,而且还从教与学两个方面精辟的论述了这个原则:
首先,从教师方面讲:“教然后知困。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教的过程也就是学的过程,教与学是彼此相长、互相促进,不断提高教学的水平。教师通过教学感到困难,发现自己知识的不足,从而督促自己再努力学习提高。这种情况,凡是从事过教学工作的同志几乎都有这种体会。开始时认为自己差不多了,教课没有问题,但一到上课,就感到有些地方讲不清楚,更不能深入浅出的生动传授知识,这时才体会到自己还很不够,需要虚心学习,这就是“教然后知困。”“知困”然后才能“自强”。
其次,从学生方面讲:学生从老师的教中获得知识,但需要自己刻苦钻研,努力学习,才能不断提高,不限于师云亦云。学习是一种实践活动,通过学习实践才能体会到学习的好处和难处。愈学兴趣愈高,眼界愈开阔,也就愈感到自己的贫乏,从而发奋“自反”,求得长进。所以说:“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学然后知不足”,“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
根据上述理解,可知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和学生都需要不断学习,除了学习书本,师生还要互相学习,特别是教师要注意向自己的教育对象学习,共同提高。“故曰:教学相长也。”《学记》提出的“学学半”的主张也是对“教学相长”思想的高度概括。
《学记》提出的教学相长原则,具有辩证法思想因素,它发挥了孔子的“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思想,揭示了教学工作中的客观规律。
(三)循序渐进原则
《学记》对于循序渐进的论述,比我们通常说的系统性原则,含意要广,内容要多。它包括了系统性、量力性、以及因材施教等原则的内容和要求。《学记》对于如何贯彻循序渐进的原则,提出了两点要求:
首先,“学不躐等也”,教学要有系统性,教学的系统性,是科学知识本身的特点所决定的,任何科学知识,都具有严密的逻辑系统,教材是有一定的连贯顺序的,学生的学习是新知继旧知,以旧引新,循序渐进。俄国十九世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教育家乌申斯基在论证系统性时曾说过:“当然,只有本着事物自身的合理的知识体系,才能使我们有充分的可能来掌握知识。一个人的头脑如果充满了许多零碎而不联系的知识,就会象杂乱无章地堆着各种东西的仓库,这里连仓库主人也什么都找不到。至于一个人的头脑中只有体系而无知识,就象商店一样,它的每个柜子都贴着东西的标签,但是柜子里是空的。”(转引自苏联达尼洛夫、叶希波夫编著《教学论》第197页)乌申斯基的这段话非常生动形象的说明,教学不按部就班地系统地进行,就会“杂施而不孙,则坏乱而不修,”陷入混乱的境地。只有掌握加法的概念和判断,才能进而顺次掌握减法和乘法的概念和相应的判断推理过程;只有掌握了力的概念,才能进而顺次理解重力、压力。任何打乱知识的系统性,连贯性,超越学生的接受能力的做法,都是违反教学规律的。
其次,“不凌节而施”。这句话汉代郑康成解为“不凌节,谓不教长者才者以小,救幼者钝者以大也。”孔颖达解为“不凌节,谓年才所堪,不越其节,分而教之,所谓孙顺也。”依照他们的解法,要从学生的年龄和才能出发,因材施教。《学记》说,“当其可之谓时。”这是孟子所说“时雨之化”的“时”,其意义是说,“教育工作必须及时进行,如果失之过早,它就不适合学生的接受能力和需要。相反,如果失之过迟,则学生的要求可能已经消失,也不容易使他们接受。这样不合时机的教育,《学记》认为,必然是‘勤苦而难成’,达不到教学的预期的效果”。所以《学记》提出“不凌节而施”的要求。“不凌节”就是教学不要超越学生的实际情况,不要教小的、钝的学生太多太深的知识,超越他们的接受能力,使学生“吃不了”;也不要对大的、有才能的学生,教的太浅太少,使他们“吃不饱”。《学记》要求要在“节”的限度以内,做到“教不凌节”,“学不躐等”,循序量力地进行教学。《学记》主张“幼者听而弗问”,为的是“学不躐等也”。“良冶之子”之所以“必学为裘,”“良弓之子”之所以“必学为箕”,“始驾马者”之所以要“反之,车在马前”,都是说明要在“节”的限度以内循序渐进而不“凌节”的意思。《学记》反对“及其数进而不顾其安”(只顾赶进度,不管学生能不能接受),因为它违背循序渐进的原则,“凌”了“节”。夸美纽斯曾说过:教材讲解要注意一贯性和连续性。并提出“使先学的东西为后学的东西开辟道路。”梁启超讲得更通俗:“求学譬如登楼,不经初级而欲飞升绝顶,未有不中途挫跌者。”(《教育政策私议》)孔于亦有“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的评论。(《先进》)中外学者这些话都说明,教与学要遵循客观规律,循序渐进,要想“挟泰山以超北海”是做不到的。(《孟子·梁惠王上》)现在,有的学校搞突击、搞竞赛,搞题海战术,片面追求升学率,都是违反循序渐进的教学原则,是不会取得什么效果的。即使偶而见效,也决不会持之久远,不少学生通过突击升入大学后,功课跟不上,就是例证。殊不知“多则惑”,“欲速则不达”。
(四)“藏息相辅”原则
“藏息相辅”原则,也就是课内与课外、劳与逸相结合的原则。《学记》认为课内是在规定的时间传授正课,“时教必有正业”;课外应有休息、游戏和作业,“退息必有居学”。《学记》还认为,正课固然重要,课外活动也是不可少的。因为课外各种有益的活动,不仅可以成为辅助正课的一种手段,而且可以引起学生对正课的兴趣,加深对正课的理解。如果课外不学“操缦”(杂曲)、“博依”(歌咏)和“杂服”(洒扫)等技艺,课内就学不好“弦”(即乐)“诗”和“礼”。因此,必须要求学生做到课内课外相结合,劳和逸相结合。所以《学记》指出“不兴其艺,不能乐学”。如果不提倡课外的技艺,学生就会学不好正课。因此,善于学的人,学习的时候,就努力学习;休息的时侯,就尽兴地搞课外活动。“藏焉修焉,息焉游焉。”这样使学生能够“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
过去学校一般不重视课外活动,新中国成立之后这种状况虽有所改变,但还是对课外活动没有足够的重视。《学记》能在两千年前,就强调了课外活动的重要性,这确实是难能可贵的。
现在的《教育学》,没有把课内与课外相结合列入教学原则,这是值得研究的一个问题。课外活动对学生的学习和成长,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如果安排得当,对促进学生智力的发展,提高教学质量,加速培养人才,是大有好处的。苏联现代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在他实验的学校里,十分重视课外活动的开展,在仅有六百多学生的学校里,课外活动小组就有一百二十多个。学生每天都有足够的时间参与多种多样的课外活动。这所学校为苏联培养了不少出色的人才。这个事实,充分说明,“藏息相辅”的教学原则的正确性和重要性,应该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
(五)“相观而善”原则
《学记》提倡“相观而善”。认为学友间要互相交往,以便互相学习,互相促进。所以视学的时候要考查“论学取友”。在谈到“藏息相辅”原则的作用时说它可以使人“乐其友”,并把“师”、“辅”(友)并称。因为同学、朋友之间可以“相观而善”,相互学习,相互切磋,人人都有优点。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只要善于“择其善者而从之”,就可以得到长进。相反的情况,便是“独学而无友。”一个人冥思苦想,有问题无处可商量,久而久之,成为“孤陋而寡闻”的井底之蛙。
但是,《学记》并不是简单地认为学友间的任何交往都会是互进有益的,获得“相观而善”的好处的。相反它提醒人们,如果结交的是些酒肉朋友,整天言不及义,那就会使人忘却老师的教训,忘却学习,荒废学业。这就是“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所以,为了自己的长进,应注意结交好朋友,不要交坏朋友。这可以说是孔子“益者三友,损者三友”思想的发展。《学记》对这个问题的可贵之处,是首先看到交往的有益作用,加以肯定和提倡。而不是一叶障目,因噎废食。这不能不说是《学记》的又一难能可贵之处。
(六)长善救失原则
《学记》对长善救失原则的论述,是积极的辩证的。它认为由于学生“心性”不同,“心之莫同也”,在学习上表现出四种不同类型的缺点:“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学记》可贵之处不只是在于概括地指出了学生学习上普遍存在的这四种缺点,更主要的是它进一步揭示了产生四种缺点的原因,提出了积极的辩证的教学方法。《学记》说:“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这段话说明两层意思:一方面,由于学生个性的差异,学习的情况也不相同。教师要了解学生的个性特征,“知其心”,“尽其材”,然后才能“救其失”。另一面,对学生的缺点要全面分析,既要看到坏的方面,也要看到好的因素。《学记》虽然没有具体说明要发扬的是什么,但古人的注解中有过这样的解释:“多寡易止,虽各有失,而多者便于博,寡者易以专,易者勇于行,止者安其序,亦各有善焉。救其失则善长矣”。意思是说,“或失则多”,学习中贪多务得是坏事,但也有其好的一面,就是有引向渊博的因素;“或失则寡”,学得过窄,孤陋寡闻是坏事,但也有其好的一面,就是也含有变为专深的可能;“或失则易”,轻率勇为是坏事,但也有其好的一面,就是包含有勇于进取的因素;“或失则止”,畏难而退是坏事,但也有其好的一面,就是有安分守己,导向扎实的可能。学生这些不正确的学习态度,归纳起来,“不是失之太过,就是失之不及”。就“多”、“寡”、“易”、“止”本身来说,是四种“失”。但就它们所包含的“渊博”、“专深”、“进取”、“扎实”的因素而言,又可以说是优点。好与坏,得与失是辩证的统一的。所以,教师一定要全面的看问题,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要有“两点论”。这样,就可以针对不同的对象,根据他们“至学”的“难易”,资质的“美恶”,培养学生的积极因素,克服消极因素,依靠优点,克服缺点,扬长避短,长善救失。这就是“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
《学记》对这个原则的阐述,既包含重视正面教育的意义,又包含有因材施教的思想,是极其可贵的。
至于《学记》对教学习方法的论述,不甚具体。一般是结合教学原则来谈的。现归纳为讲解、问答、练习和类比四种方法,分述于后:
(一)讲解法
教学离不开讲解,讲得好坏,除了正确地掌握内容以外,关键就在于教师的口头表达能力和严密地组织教材。因此,《学记》向教师提出了三点要求。
第一,“约而达”。就是说教师讲课要扼要,将主要意思充分表达出来,不要罗嗦,更不要含糊不清,做到简洁透彻、少而精。
第二,“微而臧”。教师讲解要有重点,既要扼要,又要精辟;既要把教材的精华讲出来,又不要平铺直叙,平均使用力量。要做到“尝一脟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吕氏春秋》)
第三,“罕譬而喻”。意思是举例不在多,却很能说明问题。教学少不了举例,“举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要是例子典型,有代表性,用得恰到好处,就能化抽象为形象,化深奥为浅显,开导阻塞,启发思维。“例不在多而在精”。“例子多了,就会喧宾夺主,淹没论点,学生只注意事例,不注意理论了”,就不能起到“喻”的作用。
有的教师只管抽象说教,不“举事以类义”;有的教师举例不当,事例不能说明问题;有的教师用例太多,淹没了论点;有的教师举例过滥,使人眼花缭乱。……这种种不良作法,都可以从“罕譬而喻”中获得有益的启示。
(二)问答法
这个问题,《学记》是从两个方面来论述的。
首先,如何提问。《学记》认为提问应由易到难,从容易的问题入手,易的决解了,难的也就容易解决。它认为一个善问的人应当像匠人攻伐坚木那样,“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当然,也不排斥在某种情况下,有时是需要单刀直入,提问难点的。但一般来说,应按“先易后难,先简后繁”的顺序为宜。
其次,如何回答问题。《学记》指出要注意两点:一是教师回答学生提的问题,要大小得当。如果学生问的问题小而浅,教师就不要小题大作,旁征博引。如果学生提的问题大而深,教师就要深入地进行分析,作出正确的回答。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也是一样,大小适宜。做到“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二是要求从容问答。提问题要从容,回答问题也要从容,这样才能把道理说透。好象撞钟一样,只有从容地撞,才能“尽其声”。“待儿从容,然后尽其声”。这个生动形象而贴切的例子,对教学工作有深刻的意义。
(三)练习法
什么是练习法?《学记》没有作正面的回答和阐述,只是举了“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