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宝鉴:母爱的诗歌散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5/13 07:22:56

在你的手心里
我一天长大一点点
在你精心的呵护下
我由小小丫
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你总是嘻谑地笑我
云儿呀,记得你小时候
总爱缠着妈妈
让我拉着你的小手
到野外游玩

那一朵朵盛开的花儿
翩翩起舞的蝴蝶蜜蜂蜻蜓
总让你兴奋得小脸通红
满山遍野地追逐
天黑了也不愿意回家

总喜欢在静静的夜晚
缠着妈妈讲
狼外婆小红帽的故事
却又害怕得躲进妈妈的怀中

曾几何时
母亲的碎语唠叨
过分的关注干涉
让我反感逃避

有多久没和母亲倾心交谈
有多久没拉母亲的手
有多久没投进母亲的怀中

看着母亲不再年轻美丽的脸庞
注视着母亲日渐苍老
不再挺拔的身影
我的心一阵激荡泪水止不住滑落下来
我情不自禁地投进母亲的怀中
在母亲的脸颊留下深深的一吻

母亲这时多么幸福啊
脸上的笑容多么灿烂
象一朵秋风中盛开的菊花
可我却分明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流淌
别老母
搴帏拜母河梁去,
白发愁看泪眼枯。
惨惨柴门风雪夜,
此时有子不如无

穿越母爱的河流
母亲是引导你从尘世走向天堂的羔羊—《新约全书》
想象中有一个时光隧道。
从即刻起,走过七十年、六十年、五十年、四十年……在一个遥远偏僻的山村,就能看见母亲年轻的身影,她的背后是美丽的原野,大片的油菜花和麦穗铺展着旖旎的秋光。还有摇曳着梦幻的野菊,扇动着希望的鸽羽,歌唱着童谣的山溪。母亲就站在那片充满朝气的原野上,一边劳作,一边轻轻地哼着山歌,把青春健美的身影留给蓝天白云,留给苍茫的大地。
但这一切终归属于虚妄,想象的美丽永远无法替代现实的残酷。
现实中的母亲已经很老了,她的头顶堆满岁月的霜雪,脸上的皱纹刀刻般纵横交错,牙齿全部脱光,耳朵失聪,眼瞳布满了灰蓝色的雾翳。她像一棵即将枯朽的老树,再也不会生长青枝绿叶,绽开绚丽的花朵,一任时间的风雨点点滴滴地剥蚀生命的枝桠,只留下令人心痛的衰败和苍凉。
母亲整日跪坐在门前的石头上晒太阳,不说一句话,不变换一个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凝固的淡漠和茫然。没有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看什么,她在怀念或回忆什么,人世间的冷暖仿佛早离她而去,不留丝毫印记,晚年的母亲完全变成了一截木头、一个影子。面对母亲,我无法重新找到生命之河的澄澈与美丽,母爱的河流虽然宽广,但当我站在岸边眺望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流水淌过之后的浑浊、寂寞与悲凉。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始终是一个老太婆,没有青春,没有浪漫,甚至连农村女性的温柔和贤惠也没有。从我小时候起,她就穿着青灰色的大裆裤子、大襟棉袄,到了冬天还戴一顶油乎乎的粗布帽子。那些服装一年四季都是一种颜色、一个式样,叫人感到寒酸、压抑。而最叫我无法忍受的是她的生活方式,譬如喜欢用父亲的“羊脚把”抽旱烟,把烟灰蛋子弹得满地都是;譬如随便就脱掉衣服,光着膀子逮虱子,还譬如吃饭前大声训斥各个和姐姐,经常跟父亲吵架,用最恶毒最难听的脏话诅咒父亲。总之,在我童年的生活世界里,母亲就像一个巫婆、一个泼妇,我不敢走近她,不愿跟她说话、干活、睡觉,甚至在吃饭时,也要躲得远远的。那时候,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如果叫我选择父亲和母亲,我宁可希望母亲死掉,让父亲陪伴我们,走过那贫穷而欢乐的岁月。这种想法在我的内心深处保留了二十多年,直到我结婚生子,做了父亲以后,在开始重新审视母亲。眺望母亲的生活之路,突然觉得,母亲其实很可怜、很孤独,一生过得平庸、痛苦而又悲凉,从她伛偻的脊背、青筋暴露的手背以及荒草般摇动的白发中,可以看出,她把自己的青春、爱、悲伤和欢乐都留给了这个家庭,留给了子女,但我们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心灵。
怀念和记忆是痛楚的,它如同拨开杂乱的野草去寻找土地,而这个过程也许看到的仅仅是贫瘠和荒凉,而我的母亲就真实地站在那片土地上。
我说过,我的故乡是一个贫穷却美丽的山村,那里除了不长庄稼之外,什么都长得繁茂葱茏,如诗如画。……冬飘白雪,春开马兰,夏见柳絮,秋飞红叶。更奇的是有一眼山泉,四季里喷涌着清流,印着蓝天白云,宛如一个梦,一个童话世界。生活在这里的女人,大概是受了自然的恩赐,个个出脱得水灵美丽。她们虽然没有绫罗绸缎,没有香水胭脂,但爱美之心不可改变。买六尺花布做一件衬衫,穿在身上,便有了天然风情;绣一个兜肚裹在腰间,衬托出青春风韵。即使采几朵野花插进黑凉的发辫,被风忽悠悠地吹起来,也显得格外的俊俏和秀丽。她们不管是春种秋收,还是翻地锄草,只要有闲暇,哪怕是歇晌工夫,也要聚在一起,剪花绣草,织毛衣,做针线活,或者唧唧喳喳地跑进山沟,采一些指甲花,捻出其中的汁液,把指甲染得红红的……
而我的母亲不会做这些,生活中的情趣和美丽似乎离她很远。
她只知道干又苦又累的庄稼活,犁地、摇搂、起粪,撒肥,脚一踏进土地,就把衣服脱了,只穿个黑几麻花的汗衫,跟着牲畜满地跑,几趟子下来,她的脸上全是汗水,也顾不上擦,拿手胡乱抹几下,把鼻子和眼睛搓揉得黑糊糊一片。母亲是村上唯一的小脚女人,身体瘦弱,但她的力气很大,生产队打场时,能把一口袋麦子背进仓库,跟同龄的男人扳手腕,她一咬牙,屁股丝纹不动,就把人家给扳倒了。她还会调教牲口,生产队最捣蛋的骡子,到了她的手里,也得乖乖听从指挥。母亲没有任何爱好,农闲季节,就呆在家里帮父亲搓草绳、编制芨芨筐,两个人各干各活,似乎永远无话可说,一张嘴就开始互相攻击,直至大打出手。那年月,我们家没有小孩,母亲常把邻居家的婴儿抱过来,像宝贝似的揣在兜襟里,拍着哄着,孩子哭闹时,她就把自己干瘪的乳头塞到他的嘴里,任凭小家伙死劲地吮吸。母亲喜欢别人家的孩子,我们又恨又嫉妒,常使一些坏点子破坏她的好心情。有一次,我跟哥合谋,在那个孩子的屁股上放了一个烧红的烟头,疼得她呲牙咧嘴,结果被那家的女人发现了,跑到我们家把母亲很奚落了一顿。我们很开心,但母亲却一连几天都不吃不喝,脾气大坏,把家里的碗全给摔成了碎片。这以后她就再也不抱别人家的孩子了,无事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门前的柴禾堆上,呆呆地看远处的原野和大山。
母亲养育了四个子女,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三个。我的二姐只活了二岁就染上天花一命呜呼了。听母亲说,二姐长得漂亮,一对黑漆半的眼睛含着甜甜的微笑,脸上的酒窝藏着亮闪闪的阳光,她刚一岁就能喊出父母的名字,满两岁就摇着小手逮蜜蜂、扑蝴蝶。二姐死后,母亲把她的尸骸埋在了一个山坡上,没有留下坟堆,我们看见的是一片长满马兰和和狗牙花的青草地,那些野花仿佛沾上了二姐的灵气,没到春天就开得特别艳丽。母亲每到清明节都要去山坡上烧纸,跪在那里咕咕叨叨说一些话,或者看着那些野花野草,洒下点点滴滴的眼泪。
在我们姐弟仨中,母亲最疼爱的还是我。我们家睡火炕,到了晚上,母亲脱下鞋一顿乱打,把哥和姐撵到冰冷的地方,让他们盖着破烂的被子度过一个又一贯夜晚,而靠窗根的热乎乎炕面成了我和母亲的领地。每一次钻进被窝,母亲都要用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摩我的身体,还不停地亲吻我的脸和胳膊,到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拒绝母亲的爱抚,用哭喊和蹬踏来反抗母亲的手与嘴,仿佛她的身上长满了毒刺,随时随刻都会划破我的皮肤,是我丢掉性命。母亲睡在炕上给我唱童谣,讲一些乡村故事,我总是捂住耳朵,拼命摇晃脑袋,乱嚷乱叫,那样子就像孤单的羊羔听到了狼嚎。
母亲常给我做好吃的,背着哥哥姐姐,煮一颗鸡蛋,或者烙几个游饼,用大铁碗扣起来,等他们上地干活的时候偷偷塞给我,而我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母亲,我把那些东西带出去,分给哥哥姐姐,看着他们一边大嚼大咽,一边手舞足蹈,我特别兴奋,那情景就像一个地下工作者,冒着危险,从敌人那里偷来了弹药。我们取得了胜利,可怜的母亲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我用母亲给我的爱,交换哥哥和姐姐对我的理解和信任,在童年,这成了最大的乐趣。
我十二岁那年考上了初中,由于学校离家远,只能住校。母亲没过十天就骑着毛驴送一些伙食。从我家到学校有二十多里的山路,往往是天刚亮,她就起身赶路,到中午才能到达学校。母亲把毛驴拴在树桩上,然后背靠墙蹲着,嚼一点干馍馍,等我下课回到宿舍,她赶紧把干粮和一瓶酸菜拿过来,骂着让我吃下去。她的嗓门很大,吵架一般难听,惹的同学们纷纷跑过来看热闹,那一刻,我迅速掉转身往教室里走,生怕母亲再说什么,多叫我丢脸啊!只有一次,母亲从毛驴上摔了下来,脸上蹭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我给她端来一盆水,慢慢洗干净,撕开一片报纸贴住伤口。那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注视母亲,我发现她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皱褶,眉间的一颗黑痣上有淡淡的血痕,还有鬓间的头发,一缕一丝地挂上了白雪……
大哥结婚的第二年,我高中毕业,正是考大学的关键时刻,母亲却给我拉扯了一门亲事。那家的姑娘就生活在我们村,没有上过学,但人很精明、利落,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母亲的意图很明确,等我娶回媳妇,就立马跟大哥分家。她曾偷偷地对我说,家里的一部分锅碗瓢盆被嫂子藏起来了,最值钱的黑叫驴也让哥给卖了,如果再不分家,我连擦屁股的土块也得不到。母亲依旧牵挂着我,把爱留给小儿子,可我最终没有答应那门亲事,那一年,我考上了大学。
母亲一直跟嫂子闹矛盾,那种疙疙瘩瘩的关系维持了几十年,母亲曾不止一次地发誓:即使到阴曹地府,也不跟嫂子一个锅里吃饭。不过,母亲对哥嫂的孩子非常好,她下地干活,总要把孙儿背在身上,走哪里带哪里,歇缓时就在地埂上给他逮蜜蜂、掏鸟蛋,还给孙儿唱儿歌讲故事,那种用方言土语唱出来的儿歌,被孙儿模仿演绎得活灵活现。我没有记住的东西,她的孙儿记住了,我没有听懂的东西,孙儿听懂了,母亲和我们家的第三代男人成了真正的知心知己。不知为什么,哥嫂的孩子在感情上更愿靠近奶奶,他只听奶奶的话,傍着奶奶睡觉,而对他自己父母的话则置若罔闻,在很小的年龄就学会了顶撞父母,成了哥嫂的叛逆。我曾听到小侄子跟嫂子大声吵闹:我只要奶奶,这个家只要奶奶就够了。气得嫂子唉声叹气,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我参加工作后,每年秋天都要回家看望母亲,彼时母亲因年逾古稀,耳聋眼花,她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了,跪着走路,跪着说话,跪着干活,甚至睡觉也曲着腿半爬半跪。母亲对我说,她的膝盖骨生了锈,每动一下就咯吧咯吧响,我听不到那种声音,但看见她的裤子磨开了一个大洞,肌肤露在外面,由于长时间的磨蹭,那里结满了紫色的血痂。
母亲跪着。
我却站着。
母亲的视野里依旧是田野,麦穗和土豆花摇曳着美丽的风光,一只蝴蝶绕着母亲的白发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飞远了。我想,母亲一定看到了一个孩子,从田野里跑出来,将大把的淡蓝色的野菊插在了她的头上。
母爱的河流依旧流淌。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三字经》
母亲,人间第一亲;母爱,人间第一情。字严
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字严
成功的时候,谁都是朋友。但只有母亲——她是失败时的伴侣。郑振铎
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劝孝歌》
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小儿语》
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唐〗韩愈
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格言集锦》
《纸船》 作者:冰心

我从不肯妄弃一张纸,
总是留着——留着
叠成一只只很小的船儿,
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它载着她的爱
和悲哀归去。

永恒的妈妈

当第一次睁开初生的双眸
最先看到的是人母的无比圣洁
慈爱的睇视和欣喜的泪流——
眼睛一眨不眨,仔细的盯着你
你朦胧无知的心本能地律动
却无法表述亲情只一阵四肢乱舞
急得你——忍不住大声啼哭

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抚育
终于坐直子你小小的身躯
在调整了情商和智商之后
决不等待,径直喊出了生命中
最珍宝的第一声——妈妈
这是最感人的原始蕴蓄
无论世界上流韵着多少种语言
只有这一声呼喊绝对的相同
没有什么乐音,没有什么诗歌
能比这一声更动人

别老母 黄仲则
搴帏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哭.
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陶润之

母爱诗歌

我走了,妈妈
我走的时候
噙一眶泪水
没有回头
没有敢回头
我知道那不经意的回首
会让你的不经意的眼神
辛酸的笑容将我挽留
我知道
你脸上一定挂着微笑
可你的心在流泪啊,妈妈
儿心里明白
你只说了句:去吧,孩子
倦子归时,妈妈等你

我走了,妈妈
我走的时候
噙一眶泪水
没有敢回头
当我转过门前的那片枫林
你看不见我了
当枫林那湿湿的泪雨从心里流出
你看不见我了
只是啊,妈妈
我再不能抑制,再难止住如线的泪水
我回头了,妈妈
我才敢回头
我还是回了头

尽管泪眼看不见黄土
但是我知道
妈妈,你还在扶门张望你的儿子
久久的,不愿回头
多少次梦中哭着,喊着
妈妈,我要回家
多少次梦中看见,妈妈
你用你温暖的手轻轻地
抚摸着我哭泣的伤口
哦,妈妈
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后
带着鼓励的目光
含着希翼的眼神
挂着等待的笑容……
我知道了,妈妈
你一直站在我身后
每当午夜梦回
总有一个声音:去吧,孩子
倦子归时,妈妈等你

<祖国啊,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