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4 夜视 mod:找一篇歌颂名人的散文(整齐一点)或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14: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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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物论 (续四·百年新文学余话)

? 庄 周

百年新文学,留下了太多值得论说的话题。尤其当代文学的现状令人过于失望,更需前追病灶,探讨功过;后溯究竟,展望未来。本系列短札已对散文、小说戏剧、诗歌三类创作予以点评,若就此收手,恐贻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讥,故补以余话。但为了保持体例,仍然片言择要,不做长篇大论。

载道与言志

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此之谓三不朽。立言无关功德,明矣。自古以来,中国文人坐的就是三等车厢。故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朽有三,立言为小。然而文人不甘心叨陪末座,于是乎要“文以载道”,以代替立德;要“口诛笔伐”,以代替立功。因此中国文人是最讲道德的——是否最有道德,则不可知。以立言代立德,从孔子就开始尝试了,可惜“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差一点要“乘桴浮于海”,去海外移民。以立言代立功,也从孔子就开始尝试了,可惜乱臣贼子无所畏惧,周游列国的孔子只好惶惶如丧家犬地无功而返。于是和弟子们各言其志,希望“浴乎沂(洗洗桑拿),风乎舞雩(逛逛夜总会),咏而归(唱唱卡拉OK)”,想做陶渊明式的羲皇上人了。二十世纪的中国文人,也分别经历了世纪初的以立言代立德、世纪中的以立言代立功,最终沦落为世纪末的各言其志——一地鸡毛。

命定的沮丧

世纪初的新文学创世者,实际上是以一种君欲善其事,必先“钝”其器的方式规划我们民族新文艺的。为了表达对“德”“赛”两尊新神的崇敬,对孔孟两位旧圣的弃绝,对“普罗大众”、“京津之稗贩”的敬意,他们壮士断腕般地放弃了原已使用得精熟的文言文,改用根本无法从容驾驭的白话文。他们甚至热衷于扮演汉语的终极杀手,因为用白话替代文言只是他们伟大设想的第一步,他们更踌躇满志地设想着将方块字彻底剿灭,走拼音化道路。我等后人固然会由衷感谢先辈的拓荒之德和创调之功,但就一种艺术型貌而言,五四诸贤倡导并实践的白话文,当年实在粗陋不堪。这造成了白话文的先天性难堪。它成了一个注定的弃婴,一种过渡时期的代用品。欲检讨中国世纪文学的功过成败,这一点语言上的先天不足,是应该被铭记在心的。我们必须承认:在多数情况下,我们实际使用着的是一种粗陋的语言,它远未达到文言文曾经具有的高度,它对“西化”的态度至今都显得暧昧。凭这样的语言从事文学,怎么看也有点先天营养不良,怎么写也难臻高境——这是二十世纪中国文人命定的沮丧。

庶民的失败

中国传统文学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我指的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和怪力乱神的阴影。中国古籍浩如烟海,然而哪一位博学之士能告诉我们,一个汉代妇女是如何在家磨豆腐的?或一名“归来头白”的兵士是如何度过戍边生涯的?就中国文学传统而言,庶民从来不曾获得胜利,他们若不是生得奇形怪状如武大郎,或有着“巧遇洞庭红”的浪漫艳遇,或具有“日必五度”的床上奇癖,便注定得不到文学上的忠诚描述。“庶民的失败”在中国文学中是一个历史现象。也许,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竟算得上中国小说史上第一个富于审美气质的凡人。这一传统是强大的,它在本世纪虽得到一定的扭转,但与域外文学发展相较,仍显得远远不够。令人意外的是,越到当代,这一“不够”也越为明显,几至失控。

百年“树人”的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