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友 风的季节:温州有什么民族文化

欣闻陕西知名作家王海先生的长篇小说《老坟》在美国荣获“国际文化与科学交流奖”，在国内外产生重大反响，近日，笔者就小说创作的题材技巧及民族文化问题，对王海进行了专访。

　　贾松禅：您的作品中有多少是以个人经历和家庭的兴衰为素材的呢？

　　王海：我的小说中一部分有家族的影子，但不完全是我们家族史的兴衰记录，所有小说中的人物都是我所熟悉人的生活的浓缩和提炼，因为文学来源生活而高于生活。《老坟》里关于人性善恶的反映，那是一个时代灵魂的揭示，绝不是家庭或我们村上的事。我们的村子非常古老，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村里有城墙的，是康熙年代修筑的，城墙上并排可行两辆马车。在康熙年间，我们村出了一个殷提督（王化行），他是镇守两广的提督，带兵收复过台湾，受到了康熙皇帝的重用。在民国时期，印度大诗人泰戈尔到中国访问，我三爷担任翻译，后被蒋介石看中，荐送黄埔军官学校学习。

　　贾松禅：您在《老坟》里塑造米雪这个人物时，心里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王海：米雪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是我喜欢的所有女性的形象代表，虽然她在生活中遭受了种种苦难和不幸，但她寄托了我的一种追求和希望，她身上浓缩了中华民族女性那种勤劳、勇敢的气质和富有反抗的个性精神，米雪最后的死是另一种生命形态的升华和再现。

　　贾松禅：小说写作要达到一定的标准，在塑造人物性格、铺叙故事情节、阐释思想等方面有什么技巧？

　　王海：小说写作毫无技巧可言，文学是愚人的事业，小说创作是作家几年或几十年知识的沉淀和生活积累，是作家精神的另一种再现和升华，是沉寂的知识和生活积累的闪电。小说创作没有技巧，但有灵感。灵感是生活的某一点与知识的撞击所产生的思想火花，灵感是需要机遇的，有人一生都不会撞击那美丽的火花。创作小说也需要灵性，知识和生活的积累加上灵性才能成为作家，知识和灵感的闪电可以造就大牌作家。

　　贾松禅：请您说一说，您是怎么当上作家的？

　　王海：十年磨一剑，赠君试青锋。我是个笨人，我当过农民，村里团支部书记，十八岁入党，参过军，当过教官，后来到企业当厂办主任。无论多么忙，环境多么艰苦，我都没有放弃过创作，我参军第二年就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一部3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叫《宏土坡》，现在看起来，那不叫小说很好笑。古老的村庄和家族的文化熏陶对我走上文学道路影响最大。我十五岁就看完了《红楼梦》，当时大人不让看。有一次我和一位老师闹矛盾，引用《红楼梦》里“杯弓蛇影”这个词给老师提意见，老师，却兴奋的追问我用的这个词语从哪里来的，并让我解释这词的意思。初中时候我写了个短篇小说叫《摸枪》，把一个少年对解放军的那种英雄崇拜、欲触摸那军人身上佩带的火力武器（手枪）的心态刻画的淋漓尽致。我的语文老师方振铎先生当做范文在全班朗读，并表扬说王海以后能当作家。没有方老师的这句话，我也可能不会走上文坛。

　　贾松禅：评论家认为在您的小说里我们民族传统的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占主导地位，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王海：中华民族的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是永恒的，也是整个人类的宝贵精神财富。我长期受到这种道德观念的熏陶，自然就写出了具有这种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的文学。《老坟》的文化定位，就是弘扬传统的民族道德观念，在当今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更需要中华民族传统的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我想打造一个道德文化的“诺亚方舟”，这也使我创作《老坟》、《人犯》的初衷。

　　贾松禅：对于想成为作家的年轻人，您认为最好的智力训练是什么？

　　王海：读书，扎扎实实地读书，扎扎实实地感悟生活，体验生活。想成为作家的年轻人要力所能及地参加社会活动，丰富自己的知识，拓展自己的视野，体验和经历震撼人心的社会变革和重大事件，这对一个作家尤为重要。

　　贾松禅：古今中外的文学大师之中，谁对您的写作和生平影响最为深刻？

　　王海：茅盾、巴金和我们陕西的老作家柳青、陈忠实对我的写作和生平影响最为深刻。我把《创业史》看过了无数遍，有许多精彩的章节可以背诵。《白鹿原》我已看过多遍，看第一遍，觉得他描写的是一种地域文化，看第二遍觉得他是一部史记，看过第三遍，就不敢对它作评论了。我到北京面见国家社会科学院原文研所所长著名评论家何西来老师，问他对《白鹿原》的看法，他说：“《白鹿原》是二十世纪里程碑式的作品”，我觉得我对《白鹿原》还没有看懂。要看懂这部作品还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在文学创作道路上我是读着《创业史》，扶着《白鹿原》走上文坛的。在外国作家中，列夫。托尔斯泰、奥斯特洛夫斯基等人对我创作风格都有影响，当然，还有写《茶花女》的法国作家小仲马。

　　贾松禅：您觉得文学上存在竞争吗？自己的存在是否妨碍别人的发展？您如何处理和其他作家的关系？

　　王海：文学上存在竞争，更需要一种互相鼓励和支持。文人之间的互相支持和鼓舞是文学创作的重要因素。我的存在不会妨碍别人的发展，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同的视觉会写出不同的艺术作品，会感悟出不同的题材，会撞击不同的思想火花和爆破点的。咸阳五陵原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创作点，你找到自己的创作切入点就是收获。我处理同其他作家的关系是六个字“鼓励、支持、理解”，要用一种博大的胸怀去容纳别人，甚至是别人的缺点，每一个人都有长处，每一部作品都有你的可取之处，欣赏同行和同行的作品是一个作家的美德。

　　贾松禅：您认为作家关心他的时代的社会政治问题应该达到什么程度呢？

　　王海：超越这个时代去看这个时代，站在历史的长河中，看待和分析这个社会的发展。对社会提出自己的政治观点和批评，是当代作家的责任和义务。发扬鲁迅精神，可能要被人误解，甚至遭到政治家的迫害，但是鲁迅永远是鲁迅。

　　贾松禅：请问您对一个具体地点和作家写作风格与他写的人物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看法？举例来说，您是不是认为一个像咸阳五陵原这样的地方，在小说中已成为您塑造自己风格的一种主要隐喻手法，而不仅仅做为一种自然状态性的文化背景和地理环境而存在？

　　王海：地域文化确定了作家，塑造了作家，影响了作家，陈忠实绝对写不出“江南小调”那样的作品，大秦文化养育了他，养育出了《白鹿原》。我写的咸阳五陵原，是五陵原影响了我，我是借用它博大精深的文化丰富了我的作品，这次在美国获奖，从某种层面上讲，获奖的不是我，而咸阳博大精深的地域文化。

　　贾松禅：德国作家海因里希。伯尔说过，文化是一种影响，您认为当代作家如何用文化去影响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

　　王海：用具有可读性和高品位的文学作品中凝聚的思想性和文化性去影响他们，而不是去说教。

　　贾松禅：在您的小说作品里具有很明显的道德化倾向，在“真、善、美”里，您特别强调“善”，在社会的家庭单元里您又特别重视“和”，请您谈谈对这两种道德境界的解读？

　　王海：宽容、豁达和博爱。一个作家，他首先必须是善良的，道德是高尚的。不具备这种品质的人，绝对写不出大作品，小肚鸡肠的人成不了大家。“和”对我们中华民族发展和伟大复兴非常重要，“和”是一种精神，“和”是一种境界，中国人的人性弱点是“窝里斗”，这种弱点阻滞和妨碍了社会发展和文明前进的脚步。

　　贾松禅：什么是人类的智慧？做为作家应该如何考虑这个问题？

　　王海：人类的智慧是帮助别人，欣赏别人，共同创造一种事业和财富，推动社会的前进和发展。作为作家，为社会创造一片光明，给需要温暖的人一缕阳光，给饥饿的人一把玉米，给需要帮助的人一片爱心。一个伟大的作家，应该高举精神的火炬，引导人类穿越文明发展中黑暗的隧道。

　　贾松禅：在e时代，网络、电视、画报等对写作和出版业冲击很大，在某种程度上说，人们的阅读能力不断退化，您如何看待“读小说的人越来越少”这一问题？

　　王海：抢眼的网络、电视等立体媒体是一种时尚。这种现代媒体对文学创作和出版业的冲击是无法阻挡的。但是，它们永远不能代替人们阅读小说的兴趣，诸如在电视上看电影虽然很好，但在影院看电影的那种视觉冲击和音响的震撼，是电视所不能代替的。看电影，到影院，那是另一种感受和享受。以后读小说的人不会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以前人们看小说只是从书籍上看，现在可以在网络上看，网络扩展了读者面。

　　贾松禅：作为一位富有创造性的作家，您认为您描写的艺术作用何在？为什么要描写事实，而不表现事实的本身呢？

　　王海：描写可以提高人们的阅读兴趣，让读者从一个新的视觉去领悟真、善、美的真谛，使读者得到艺术的欣赏和精神道德的熏陶。表现事实的本身，那只是一种素材的堆积。一部好的作品，趣味性是读者阅读的基础，思想性是文学作品的灵魂。艺术是一种生活的再创造，它来源生活，但必须高于生活。讲故事不是文学，文学是一种艺术，是一种时代精神的提炼和升华，是一个个精神世界的大爆炸所释放出思想的火花，是值得一看和欣赏的。

　　贾松禅：请您谈谈刚刚脱稿的长篇小说《天堂》？

　　王海：长篇小说《天堂》是今年11月11日11点完成的，这不是时间的巧合，是上帝的一种捏算，我是相信上帝的，相信上帝才有《天堂》的诞生。《天堂》比《老坟》和《人犯》更有激情，是一部可以一口气读完的小说。《天堂》描写的是农民第二次分得土地的那种震撼和阵痛，描写了一代人在社会转型和思想变革期的痛苦过程，以文学的视角揭示了2500年中国历史悲剧的根源。《天堂》仍然以咸阳五陵原为背景，场面是全新的，人物和故事都是抢眼的，不变的是爱情故事依然使人如痴如醉。小说中的人物因爱而死亡，因仇恨而再生，在爱与恨的抉择中，他们唱出人世间最壮丽的生命之歌。

　　贾松禅：您是陕西作家中率先进入市场的作家之一，您的作品都是被文化公司买断代理发行的，《老坟》竞连续再版六次、《人犯》又刚再版，请问您如何看待作家进入市场？

　　王海：作家和作品进入市场是一种必然趋势，你以什么样的作品赢得文化公司的青睐，是作品的品位和档次。粗制滥造的作品和靠黄色故事吸引人的东西市场是不会承认的，文化公司是不会代理的。市场需要精品，市场呼唤着精品作品，有些作家写了好几部作品，仍然压在自己的箱子里，出不了家门，为什么不反思自己的创作定位和思想趋向，单靠想像是写不好作品的，你知道现在的农民需要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在干什么，他们的娱乐趣向吗，咖啡屋里坐的是什么人，夜总会、酒吧一瓶红酒的天价是多少？有写三部或五部作品的时间为什么不认真写好一部作品呢？市场是不相信眼泪的，做作的痛苦是不会感动读者掏腰包买你书的。

呵呵，温州属于闽越文化的交汇点。

其中有些地方很多习俗留有闽南文化的特色——古代中原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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