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巴川中学小升初:逐美邪曲？

这是一部可以归类为“少年成长”的小说。而这样的少年成长多了惊心动魄的成分。读罢让人久久不能释怀。因为你发现尽管作者是在告诉我们一个少年17岁时发生的事件：为了报复，“我”杀了一个19岁的美院学生。而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三。但围绕着最后杀人的结果，“我”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广阔的社会图景，而时间恰恰在1998和1999年，那代表着世纪末的中国。那图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少年生活的农村，家庭仍旧靠卖苹果维生，村民们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生活方式；另一部分是在西安城郊的一所著名子弟高中学校的求学经历。少年的农村生活是在有意为我们交代主人公的出身背景：一个怀疑自己不是父亲所生，并深深体味到农村生活艰辛的孩子；而西安的学校生活实际上代表着他的一个梦想也是家庭的梦想：考上一所重点大学继续深造。然而学校压抑封闭的管理，任课教师周老师道貌岸然下的男盗女娼、充满诱惑的周围环境以及普遍的厌学风气，让他彻底地失去了学习的兴趣，并因为一次打架事件被迫逃离学校，成为失学的社会混子。可以说失学是导致他最终杀人的最重要原因。
作者无意于给我们讲一个离奇的故事，而是借一个看似传奇的故事形式隐喻着一个世纪末人的选择，尤其是少年的未来之路。所以，这部小说实际上具有了寓言性质，题目《红X》本身就有强烈的象征意味：红X，老师批改作业时常用的符号。其实它何尝不是人在少年成长时期社会给予他的惩罚和警戒，何尝不是某种心灵的伤痛印记。
所以，看似有些极端化的社会描述，看似充满畸形的种种，我们仍能懂得作者的良苦用心，即用极端的方式引起疗救的注意，引起读者的共鸣，而在这样一个太过平静的文坛，这样一部少年成长小说也必然因为其不同凡响的艺术魅力和社会批判性引起关注。

1． 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

作为对文本的细读，我们不能不分析到小说中出现的人物：“我”沈生铁，以及和“我”亲密无间的两位少女，高三同学杨晓，高二女生李小蓝。三个同龄人，在“我”学习和失学期相依为命，而且两位女生甚至将无私的友谊发展到了无悔的性爱和爱情。在“我”最落魄的时刻没有嫌弃，没有放弃“我”而给了“我”最可回忆和留恋的温暖，甚至李小蓝心甘情愿地做“我”的朋友，而不求回报。以为男女朋友是最可靠的，比婚姻可靠，比情人关系也可靠，而且还因此怀孕堕胎。沈生铁和李小蓝以及杨晓的纠葛几乎是在同时进行，而且相安无事。这多少有些坏少年的行为方式有些离奇和不真实。但如果从原型的角度看，我们发现一个惊人的原型一致，那就是作品中出现的三个少年全部属于单亲家庭。“我”沈生铁虽然有父母，但一直怀疑父亲不是亲生的，因此从来就是单亲的感觉，并且他一直怀疑自己是母亲和别人通奸的结果，因为父亲杀人的动机是因为母亲和别的男人好了；杨晓父母很早就离异，因为作为父亲的周老师行为老是不检点；李小蓝的母亲离婚后带着李小蓝再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后来又因为男人的生活作风问题再次离婚。也就是说三个同病相怜的孩子不仅仅身处单亲更为深刻的原因还在他们的父母一方行为都曾经不检点，都有着在孩子眼中生活淫乱的前科或经历。
作品没有分析为什么三个孩子会最终走到一起，也没有分析他们的家庭出身，而是纯粹从少年青春期对异性的爱慕出发，表达着三位少年真实的感情世界，从最初的羞涩朦胧到生物性的冲动，到偷尝禁果后的惶恐和惶恐过后的饥渴。在描写这样的少年青春期心理时，我们发现作者明显的驾车就熟，放马由缰，这和作者大学生的阅历有些不相符合，但我宁可相信作家的本能，那就是对生活的感悟和想象力。福斯特认为：过去的伟大艺术在神话中和悲剧中曾创造过关于人的潜能的伟大形象，而现在文学已跟传统失掉联系，已坠入肤浅的现实主义和装饰的唯美主义。作者可以根据自己对生活的认识和理解，根据自己的合乎逻辑的推断，为我们创造出他认为的“真实”，只要这样的真实让读者认可并接受那就是成功。在对想象力和小说的创造问题上，西方文论家曾认为：一部小说，正如我们常说的，给想象力开拓出一个新的世界，而且有时在少数几部小说中还发现，它是一个创造幻想的世界，这种发现是令人愉快的——简直令人愉快得心醉神迷。
我们在流连于作家给我们描绘的少年恋情的世界时，常常又让人心惊地感受到：是什么让这些花季中的少年们如此孤独，如此离经叛道，如此玩弄自己纯洁的感情，如此轻易地交付出自己宝贵的青春。他们一律讨厌家庭，一律不愿意按照家庭学校的规矩行事，他们又如此独立而深刻地认识着社会甚至人生。在瘦弱甚至幼稚的声音里，我们除了看到他们过早的少年老成还有过早地对这个社会的失望和厌倦，包括对爱情。
所以，李小蓝爱着沈生铁，但她并不过分要求他什么，只要求他做最好的朋友，因为从自己的家庭里她认为爱情和婚姻是靠不住的，只要友谊；所以，虽然爱着杨晓，但沈生铁却不能保证这份感情的纯度，因为他随时会恋上别的女人，包括杨晓的生母杨繁。对出生的不满，对周围环境的不满，让沈生铁逃离学校，过着小偷小摸的生活，他也有着幻想搞发明申请专利，但很快就遭到了现实的无情打击。他后来去分发传单，靠着小聪明挣了点钱，但很快因为城市施工，公司关门而失去工作。在这样得过且过的日子里，他竟然平稳得活过来，尽管尝受到的酸甜苦辣很多，但两位女性杨晓和李小蓝始终没有主动离开过他，甚至帮助他瞒着学校和家人。从潜意识里，两位女性的欣赏给了“我”流浪并活下去的勇气，也同时暴露出两位有几乎同样命运出身的少女内心深处对沈生铁的依恋。因为她们可以看到作为少年她们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事情。实际上沈生铁是她们的影子或者灵魂，她们希望他能不断过好。但沈生铁却将她们的希望在一刀向美院学生的头上砍下去的时候，彻底砍没了。

2。 少年侃的叙述视角和叙述方式

整个小说用少年的无所谓、故意的恶作剧甚至讥嘲的口气叙述着自己的少年生活。从空间的农村老家到西安的学校生涯；从村民们古朴愚昧的日常生计到学校里龌龊男女私情。从时间的有些温情的童年时代到大学里同学间的浪漫友谊；从好学的学生到逃学失学的浪子。作者一律用“我”第一人称的手法，而且明显的站在少年浪子的角度，无所顾忌地戏谑着他的人生。这种少年侃的叙述角度和叙述语气，让人猛然想起美国作家塞林格的小说《麦田守望者》的写作手法，同样是在写少年的成长，同样是取了少年侃的语气和角度，但因为地域和文化的差异，我们看到的眼下的作品明显地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色彩，有着塞林格小说所没有的极端性和另类冲击力。我们在阅读中发现那个惊心动魄的杀人场面出现在小说的最后，整个小说没有按照正常的讲一个惊险故事的方式提供给读者，而是似乎在不断地提高读者阅读的难度和耐心。因为两种空间的挪移和时间的交错出现，通过回忆的方式不停地将情节来回抛掷，读者在阅读中需要不断地回头检视前后情节之间的联系，不断去寻找之间的蛛丝马迹，而且发现在不断地翻看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作家越来越清晰的思路。
少年侃的语气和角度其实是这样一个不符合传统叙述而能够具有阅读魅力的关键。那种心比天高的少年意气，那种对待家庭学校的青春气的腻烦，那种认真的爱和无可阻挡的顽皮都通过少年的口直接地无所遮拦地呈现出来。它几乎可以让所有成年人突然看到曾经熟知的过去，发生在自己或别人身上的少年回忆。
由于是少年侃的方式，我们在阅读中竟然在不断地产生对少年主人公的同情，甚至对他所做的一切荒唐行为有了足够的理由去理解和宽容。在这个“我”身上，我们明显地看到了礼法不容的一面：不遵守公德，破坏公物，早恋，打架，撒谎，甚至偷窃杀人，一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年”。但我们不能不在小说的阅读里开始理解这样一群被社会和学校甚至家庭遗弃的零余人，一些被挤压变形的孩子。并自觉地质疑：这样的孩子存在吗？如果生活中不少见，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们这样早熟的玩世不恭？
另外少年侃带来的叙述风格是一贯的戏谑和反讽效果，这也成为小说能带来阅读快感的原因。我认为小说倘若还想在艺术王国中继续占有一席之地，那就不能再仅仅依靠倒卖故事。立足于我们看到，一些现代先锋小说对传统小说形态的反叛，与其说是喜新厌旧，不如说是事出无奈。在当代小说发展的今天，小说如果没有叙述方式和小说意识的变革，没有先锋性的追求，依然会失去活力。杀人犯的故事很多，小说要讲出新意吸引读者的眼球就不能不标新立异。

3。“切肤之痛”的性感语言

我们在说少年侃的语气和角度谈到“我”的肆无忌惮的语言，但并不是完全肯定那些有些明显低俗化的口语方式和自然化描写。但日常用语巧妙的文学处理本身会激活语言，生发出新的魅力。
我以为李傻傻的语言有着及其性感的特点，我说的性感是指语言明显的可感觉和触摸性，可以直接将读者的感觉提升到身体本身的理解。所谓“切肤之痛”。对他的语言风格我粗略地分为三点。第一点声色、具象性：这一类的语言常常借助自身对事物的感受，用声音或者色彩给无生命的或者平淡的事物以活力，创造出奇幻的感觉，或者放大或缩小，或者用可见和可触的事物描绘那些看不见的细枝末节。比如“据说南下的火车，就是这样拥挤。空气发出吱吱的叫声，过道堆着行李和人。”比如“幸运的是，这两个月里，我和杨晓完全熟了，经常抱在一起。在夜空下，我穿黑衣服，她一身白，抱在一起。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看到我的头。整个轮廓就像一个直立的大熊猫，背是黑的，胸腹是雪白的白色——”比如“风像透明的冰一样飘在空中。天灰得吓人，看不到远处的房子，显得西安很平。”比如“时间在爬行。”
第二类语言是借助汉语言的歧义和象征性，将日常口语文学化，制造出喜剧的效果。比如“那就是我和杨晓第一次见面。就在那时，我看上了她。并很快就想让她和我搞在一起。”比如“没一件东西我不放得小心翼翼，一丝不苟，比电影慢镜头还要严肃的。”“我下了车，边家村像电影里那样，正在承受逐渐变白的命运。”“他穿我的裤子要卷上几卷，几分新新人类，我穿他的则露出了脚踝，土得可以种麦子。”“我是不是一列呼啸而去的火车，她是不是深不可测的隧道，我会不会插进她的一端，却没有办法停下。”
第三类语言是借助语言的暴力色彩，让细节更具有冲击性。这种描写常常出现在新新作家的作品中，他们的语言因为这样的暴力色彩挑动的读者直接的生理冲动，诉诸感官。“我只想刺得更深，连得更紧，在她的裂缝她宽大的子宫长出纠结的树根。”“如果她和另外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她在中间，那么别人就像门页，而她像一条门缝。这说明她很瘦。她瘦得可以把你拦腰截断。”“相比之下做爱则像磨刀，双方都要亏损。”“在做爱的间隔，我和杨晓又重复着杨树林的行为，把嘴唇亲到肿胀。而在亲嘴的空隙，气氛亲密而温暖，我趁机问着她和中年男人的故事。我一方面听得心如刀绞，一方面却耳朵支楞。”“我抱得很紧，像一个拳击手抱着另一个拳击手。”
而这三类语言无不或多或少地直接从感觉出发，让我们在阅读中也明显感受到了语言可以触摸的特色。殊为难得！

4．寓言性的成长之痛

作为“少年成长小说”，印象深刻的有国外的《麦田守望者》，国内的《在细雨中呐喊》，这两本书都以他们作者的先锋性姿态给文坛带来不小的震动。而追溯整个文学的发展，成长小说可以成为一种小说题材源远流长。所以，写出有新意且有一定艺术性的作品难度很大。常常在写作的过程和阅读中，作者和读者都有一种担心：这会不会是本自传？其实，任何一本小说从根本意义上说都是作家的自叙传，但一旦成为文学作品又必然具有虚构和想象的成分，否则小说的美学特质将荡然不存。所谓写的要像小说，就是这个道理。
我和作者从未相识，只知道他还是个年轻的在校大学生。这其实更给了我从文本出发研究作品的自由度和批评的空间。任何小说的出版都有其出版的理由。其中最大的理由还是它的卖点和市场。我相信这本书是有很大读者群的，无论年老还是年少的，因为他们成长过或者正在成长。
作者为我们成功地塑造了“我”沈生铁的形象，尽管他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但通过作者的开掘，我们了解到了，在当今时代中，还有那么一批被遗忘的群落，他们失去家庭和学校的信任，他们流落在生活的边缘，他们有爱有恨有着做人的自尊，他们也想做出一凡事业，他们聪明有报复，可他们最后要被开除，被流氓欺负，要流落街头，要学会去抢去偷，去嫖妓，去杀人。
我注意到，“我”一获得短暂的幸福和快乐就会紧接着得到肉体上的折磨。当和李小蓝高兴地去旱冰场玩，不小心碰了一个“赖毛”，受到敲诈，然后是一顿毒打。
我还注意到，“我”和杨晓正沉醉爱河时，遭到一群流氓的毒打，而且流氓们这次轮奸了杨晓。
生活是这样的残酷。幸福和快乐是那么短暂。最让“我”痛苦的莫过于当着自己的爱人受辱，莫过于，自己的爱人当着自己的面被欺凌而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在无助的情况下，在连连受到所爱的人的误解和奚落，以致于失去所爱的情况下，杀人——这最极端的方式闪电般登场，似乎成了少年必然选择的道路。
我唏嘘于小说残酷的结局和年少作家冷静异常的叙述。但我想小说除了在给我们艺术享受的时刻，最大的功用莫过于对读者灵魂的震荡。我感受到了。
我为那些被忽略在主流生活之外的孩子们哭泣，为那些暗夜里无助地呐喊的人，可我更要控诉造成这些畸变灵魂的小说中的畸变的社会和人生现状。为那些无序的生存无序的道德和在世纪末情绪影响下的畸零人——成长中的另一类孩子。
当然小说也存在着严重的不能忽视的艺术问题。比如第一章中出现的美院被杀男孩姐姐的自述，纯属多余，导致开篇叙述人称和少年侃风格的不一致甚至混乱。最大的问题还在“沈生铁”作为另类或者问题少年形象可能带给读者的负面效果：好像家庭的出身、学校的不公正、自己的逃学和失学都和自己关系不大，问题都应该由社会和学校负责。包括对中学生性爱的过量描写和大量猥亵词语的口语化使用，都可能损伤这部小说的艺术批判力。
但我更愿意这部小说是在用极端的手法，寓言性地表达出一代人成长的烦恼和不能忍受之痛。相信读者也不会看走眼。

窝也在找本书~都找了七八年了~当时就看的一本破旧的黄皮书~叫毒蛇共工神马的~男主叫轩辕玄律~是轩辕少典与附宝的儿子~女主螺祖~貌似~然后男主一堆女人~还有个人貌似是穿回去找黄帝的~好像叫玄冥~上面还有蚩尤~刑天这些个人物~好精彩的书啊~神作~可惜没得看完~泪~不过好像找到点苗头了~应该是他们说得＜逐美邪曲＞~不敢确定~正文找不到啊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