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黑社会名单:如此星辰如此夜 为谁风露立中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科新闻网 时间:2024/05/10 19:44:58
到底是谁写的?
题目是没错啊 语出古龙的绝代双骄 当时黑蜘蛛痴痴的看慕容九的时候 小鱼儿说的...好美的意境.不过我怀疑不是古龙写的-_-.正如仁兄所言 可能是借鉴了下~

应该是古龙自己改的。原文就是这样的:
清代
黄景仁《绮怀》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楼上的,你的题目是否出错了呢?

黄仲则《绮怀》诗曰: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好像并非你所说的如此星辰如此夜啊

这是 出自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中的“第四章 《红楼梦》之伦理学上之价值 ”

全文如下:

自上章观之,《红楼梦》者,悲剧中之悲剧也。其美学上之价值即存乎此。然使无伦理学上之价值以继之,则其于美术上之价值尚未可知也。今使为宝玉者,于黛玉既死之后,或感愤而自杀,或放废以终其身,则虽谓此书一无价值可也。何则?欲达解脱之域者,固不可不尝人世之忧患,然所贵乎忧患者,以其为解脱之手段,故非重忧患自身之价值也。今使人日日居忧患言忧患,而无希求解脱之勇气,则天国与地狱彼两失之,其所领之境界,除阴云蔽天沮洳弥望外,固无所获焉。黄仲则《绮怀》诗曰: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又其卒章曰: 结束铅华归少作,屏除丝竹入中年。茫茫来日愁如海,寄语羲和快着 鞭。 其一例也。《红楼梦》则不然,其精神之存于解脱,如前二章所说,兹固不俟喋喋也。 然则解脱者,果足为伦理学上最高之理想否乎?自通常之道德观之,夫人知其不可也。夫宝玉者,固世俗所谓绝父子弃人伦不忠不孝之罪人也。然自太虚中有今日之世界,自世界中有今日之人类,乃不得不有普通之道德以为人类之法则,顺之者安,逆之者危,顺之者存,逆之者亡。于今日之人类中,吾固不能不认普通之道德之价值也,然所以有世界人生者,果有合理的根据欤?抑出于盲目的动作,而别无意义存乎其间欤?使世界人生之存在而有合理的根据,则人生中所有普通之道德,谓之绝对的道德可也。然吾人从各方面观之,则世界人生之所以存在,实由吾人类之祖先一时之误谬。诗人之所悲歌,哲学者之所瞑想,与夫古代诸国民之传说若出一揆,若第二章所引《红楼梦》第一回之神话的解释,亦于无意识中暗示此理,较之《创世记》所述人类犯罪之历史,尤为有味者也。夫人之有生,既为鼻祖之误谬矣,则夫吾人之同胞,凡为此鼻祖之子孙者,苟有一入焉未入解脱之域,则鼻祖之罪终无时而赎,而一时之误谬反覆至数千万年而未有已也。则夫绝弃人伦如宝玉其人者,自普通之道德言之,固无所辞其不忠不孝之罪,若开天眼而观入,则彼固可谓干父之蛊者也。知祖父之误谬,而不忍反覆之以重其罪,顾得谓之不孝哉?然则宝玉“一子出家,七祖升天”之说,诚有见乎!所谓孝者在此不在彼,非徒自辩护而已。

然则举世界之人类而尽入于解脱之域,则所谓宇宙者不诚无物也欤?然有无之说,盖难言之矣,夫以人生之无常,而知识之不可恃,安知吾人之所谓有,非所谓真有者乎?则自其反而言之,又安知吾人之所谓无,非所谓真无者乎?即真无矣,而使吾人自空乏与满足、希望与恐怖之中出,而获永远息肩之所,不犹愈于世之所谓有者乎!然则吾入之畏无也,与小儿之畏暗黑何以异?自已解脱者观之,安知解脱之后,山川之美、日月之华,不有过于今日之世界者乎?读“飞鸟各投林”之曲,所谓“片白茫茫大地真乾净”者,有欤?无欤?吾人且勿问,但立乎今日之人生而观之,彼诚有味乎其言之也。

难者又曰,人苟无生,则宇宙间最可宝贵之美术不亦废欤?曰:美术之价值,对现在之世界人生而起者,非有绝对的价值也。其材料取诸人生,其理想亦视人生之缺陷逼仄而趋于其反对之方面。如此之美术,唯于如此之世界、如此之人生中,始有价值耳。今设有人焉,自无始以来,无生死,无苦乐,无人世之挂碍,而唯有永远之知识,则吾人所宝为无上之美术,自彼视之,不过蛩鸣蝉噪而已。何则?美术上之理想,固彼之所自有,而其材料又彼之所未尝经验故也。又设有人焉,备尝人世之苦痛,而已入于解脱之域,则美术之于彼也亦无价值。何则?美术之价值,存于使人离生活之欲,而入于纯粹之知识,彼既无生活之欲矣,而复进之以美术、是犹馈壮夫以药石。多见其不知量而已矣。然而超今日之世界人生以外者,于美术之存亡固自可不必问也。

夫然,故世界之大宗教,如印度之婆罗门教及佛教、希伯来之基督教,皆以解脱为唯一之宗旨。哲学家如古代希腊之拍拉图,近世德意志之叔本华,其最高之理想亦存于解脱。殊如叔本华之说,由其深邃之知识论,伟大之形而上学出,一扫宗教之神话的面具,而易以名学之论法,其真挚之感情与巧妙之文字又足以济之,故其说精密确实,非如古代之宗教及哲学说徒属想像而已。然事不厌其求详,姑以生平所疑者商榷焉。夫由叔氏之哲学说,则一切人类及万物之根本一也,故充叔氏拒绝意志之说,非一切人类及万物各拒绝其生活之意志,则一人之意志亦不可得而拒绝。何则?生活之意志之存于我者,不过其一最小部份,而其大部份之存于一切人类及万物者,皆与我之意志同,而此物我之差别,仅由于吾人知力之形式,故离此知力之形式而反其根本而观之,则一切人类及万物之意志,皆我之意志也。然则拒绝吾一人之意志而姝姝自悦曰解脱,是何异决蹄(足岑)之水而注之沟壑,而曰天下皆得平土而居之哉!佛之言曰:若不尽度众生,誓不成佛。其言犹若有能之而不欲之意。然自吾人观之,此岂徒能之而不欲哉?将毋欲之而不能也。故如叔本华之言一人之解脱,而未言世界之解脱,实与其意志同一之说不能两立者也。叔氏于无意识中亦触此疑问,故于其《意志及观念之世界》之第四编之末,力护其说曰: 人之意志于男女之欲,其发现也为最着,故完全之贞操,乃拒绝意志 即解脱之第一步也。大自然中之法则,固自最确实者,使人人而行此格言, 则人类之 灭绝,自可立而待。至人类以降之动物,其解脱与坠落亦当视 人类以为准,《吠陀》之经典曰:“一切众生之待圣人,如饥儿之望慈父 母也。”基督教中亦有此思想,珊列休斯于其“人持一切物归于上帝”之 小诗中曰:“嗟汝万物灵,有生皆爱汝。总总环汝旁,如儿索母乳。携之 适天国,惟汝力是怙。”德意志之神秘学者马斯太哀克赫德亦云:“《约 翰福音》云:余之离世界也,将引万物而与我俱,基督岂欺我哉?夫善人 固将持万物而归之于上帝,即其所从出之本者也。今夫一切生物皆为人而 造,又各富相为用,牛羊之于水草,鱼之于水,鸟之于空气,野兽之于林 莽,皆是也。 一切生物皆上帝所造,以供善人之用,而善人携之以归上 帝。”彼意盖谓人之所以有用动物之权利者,实以能救济之之故也。

于佛教之经典中,亦说明此真理。方佛之尚为菩提萨(土垂)也,自玉宫逸出而入深林时,彼策其马而歌曰:“汝久疲于生死兮,今将息此任。载负余躬以遐举兮,继今日而无再。苟彼岸其余达兮,余将徘徊以汝待。” (《佛国记》)此之谓也。(英译《意志及观念之世界》第一册第四百九十二页)然叔氏之说,徒引据经典,非有理论的根据也。试问释迦示寂以后,基督尸十字架以来,人类及万物之欲生,奚若其痛苦,又奚若吾知其不异于昔也?然则所谓持万物而归之上帝者,其尚有所待欤?抑徒沾沾自喜之说而不能见诸实事者欤?果如后说,则释迦、基督自身之解脱与否,亦尚在不可知之数也。往者作一律曰: 生平颇忆挚卢敖,东过蓬莱浴海涛。何处云中闻犬吠,至今湖畔尚乌号。 人间地狱真无间,死后泥洹枉自豪。终古众生无度日,世尊只合老尘嚣。 何则?小宇宙之解脱,视大宇宙之解脱以为准故也。赫尔德曼人类涅盘之说所以起而补叔氏之缺点者以此。要之解脱之足以为伦理学上最高之理想与否,实存于解脱之可能与否。若失普通之论难,则固如楚楚蜉蝣不足以撼十围之大树也。今使解脱之事终不可能,然一切伦理学上之理想果皆可能也欤?今夫与此无生主义相反者,生生主义也。夫世界有限而生人无穷。以无穷之人生、有限之世界,必有不得遂其生者矣。世界之内,有一人不得遂其生者,固生生主义之理想之所不许也。故由生生主义之理想,则欲使世界生活之量达于极大限,则人人生活之度不得不达于极小限。盖度与量二者实为一精密之反比例,所谓最大多数之最大福祉者,亦仅归于伦理学者之梦想而已。夫以极大之生活量而居于极小之生活度,则生活之意志之拒绝也,奚若此生生主义与无生主义相同之点也。苟无此理想,则世界之内,弱之肉强之食,一任诸天然之法则耳,奚以伦理为哉?然世人日言生生主义,而此理想之达于何时,则尚在不可知之数。要之理想者可近而不可即,亦终古不过一理想而已矣。人知无生主义之理想之不可能而自忘其主义之理想之何若,此则大不可解脱者也。

夫如是,则《红楼梦》之以解脱为理想者,果可菲薄也欤!夫以人生忧患之如彼,而劳苦之如此,苟有血气者,未有不渴慕救济者也。不求之于实行,犹将求之于美术,独《红楼梦》者同时与吾人以二者之救济。人而自绝于救济则已耳,不然,则对此宇宙之大著述,宜如何企踵而欢迎之也。 第五章 余论 自我朝考证之学盛行,而读小说者亦以考证之眼读之,于是评《红楼梦》者纷然索此书之主人公之为谁,此又甚不可解者也。夫美术之所写者非个人之性质,而人类全体之性质也。惟美术之特质,贵具体而不贵抽象,于是举人类全体之性质,置诸个人之名字之下。譬诸副墨之子、洛诵之孙,亦随吾人之所好名之而已。善于观物者,能就个人之事实而发见人类全体之性质。今对人类之全体而必规规焉求个人以实之,人之知力相越岂不远哉?故《红楼梦》之主人公,谓之贾宝玉可,谓之子虚乌有先生可,即谓之纳兰容若、谓之曹雪芹亦无不可也。

综观评此书者之说,约有二种:一谓述他人之事,一谓作者自写其生平也。第一说中大抵以贾宝玉为即纳兰性德。其说要无所本。案性德《饮水诗-别意》六首之三曰: 独拥余香冷不胜,残更数尽思腾腾。今宵便有随风梦,知在红楼第几层? 又《饮水词》中《于中好》一阕云: 别绪如丝睡不成,那堪孤枕梦边城。因听紫塞三更雨,却忆红楼半夜灯。又《减字木兰花》一阕咏新月云: 莫教星替,守取团圆终必遂。此夜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 红楼之字凡三见,而云梦红楼者一。又其《亡妇忌日作-金缕曲》一阕其首三句云: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 葬花二字始出于此。然则《饮水集》与《红楼梦》之间稍有文字之关系,世人以宝玉为即纳兰侍卫者殆由于此。然诗人与小说家之用语其偶合者固不少,苟执此例以求《红楼梦》之主人公,吾恐其可以傅合者断不止容若一人而已。若夫作者之姓名(遍考各书,未见曹雪芹何名)与作书之年月,其为读此书者所当知,似更比主人公之姓名为尤要,顾无一人为之考证者,此则大不可解者也。 至谓《红楼梦》一书为作者自道其生平者,其说本于此书第一回“竟不如我亲见亲闻的几个女子”一语,信如此说,则唐旦之《天国喜剧》,可谓无独有偶者矣。然所谓亲见亲闻者,亦可自旁观者之口言之,未必躬为剧中之人物。如谓书中种种境遇种种人物非局中人不能道,则是《水浒传》之作者必为大盗,《三国演义》之作者必为兵家,此又大不然之说也。且此问题实为美术之渊源之问题相关系。如谓美术上之事非局中人不能道,则其渊源必全存于经验而后可。夫美术之源出于先天抑由于经验,此西洋美学上至大之问题也。叔本华之论此问题也最为透辟,兹援其说以结此论。其言(此论本为绘画及雕刻发,然可通之于诗歌小说)曰: 人类之美之产于自然中者,必由下文解释之:即意志于其客观化之最 高级(人类)中,由自己之力与种种之情况而打胜下级(自然力)之抵抗, 以占领其物质。且意志之发现于高等之阶级也,其形式必复杂。即以一树 言之,乃无数之细胞合而成一系统者也。其阶级愈高,其结合愈复。人类 之身体,乃最复杂之系统也。各部份各有一特别之生活,其对全体也则为 隶属,其互相对也则为同僚,互相调和以为其全体之说,明不能增也,不 能减也,能如此者则谓之美,此自然中不得多见者也。顾美之于自然中如 此,于美术中则何如?或有以美术家为模仿自然者,然彼苟无美之预想存 于经验之前,则安从取自然中完全之物而模仿之?又以之与不完全者相区 别哉?且自然亦安得时时生一人焉,于其各部份皆完全无缺哉?或又谓美 术家必先于人之肢体中观美丽之各部份,而由之以构成美丽之全体。此又 大愚不灵之说也。即令如此,彼又何自知美丽之在此部份而非彼部份哉?故美之知识,断非自经验的得之,即非后天的,而常为先天的,即不然, 亦必其一部份常为先天的也。吾人于观人类之美后始认其美,但在真正之 美术家,其认识之也极其明速之度,而其表出之也胜乎自然之为。此由吾 人之自身即意志而于此所判断及发见者,乃意志于最高级之完全之客观化 也。唯如是,吾人斯得有美之预想。而在真正之天才,于美之预想外,更 伴以非常之巧力。彼于特别之物中。认全体之理念,遂解自然之嗫嚅之言 语而代言之,即以自然所百计而不能产出之美现之于绘画及雕刻中,而若 语自然曰:此即汝之所欲言而不得者也。苟有判断之能力者,心将应之曰: 是唯如是,故希腊之天才能发见人类之美之形式,而永为万世雕刻家之模 范。唯如是,故吾人对自然于特别之境遇中所偶然成功者而得认其美。此 美之预想乃自先天中所知者,即理想的也。比其现于美术也,则为实际的。 何则?此与后人中所与之自然物相合故也。如此美术家先天中有美之预想,而批评家于后天中认识之,此由美术家及批评家乃自然之自身之一部,而 意志于此客观化者也。哀姆攀独克尔曰:“同者唯同者知之。”故唯自然 能知自然,唯自然能言自然,则美术家有自然之美之预想,固自不足怪也。 芝诺芬述苏格拉底之言曰:希腊人之发见人类之美之理想也由于经验, 即集合种种美丽之部份,而于此发见一膝,于彼发见一臂。此大谬之说也。 不幸而此说又蔓延于诗歌中。即以狄斯丕尔言之,谓其戏剧中所描写之种 种之人物,乃其一生之经验中所观察者,而极其全力以模写之者也。然诗 人由人性之预想而作戏曲小说,与美术家之中美之预想而作绘画及雕刻无 以异,唯两者于其创造之途中必须有经验以为之补助夫然,故其先天中所 已知者,得唤起而入于明晰之意识而后表出之,事乃可得而能也。(叔氏 《意志及观念之世界》第一册第二百八十五页至二百八十九页) 由此观之,则谓《红搂梦》中所有种种之人物,种种之境遇,必本于作者之经验。则雕刻与绘画家之写人之美也,必此取一膝、彼取一臂而后可,其是与非不待知者而决矣。读者苟玩前数章之说,而知《红搂梦》之精神与其美学伦理学上之价值,则此种议论自可不生。苟知美术之大有造于人生,而《红楼梦》自足为我国美术上之唯一大著述,则其作者之姓名与其著书之年月,固当为唯一考证之题目,而我国人之所聚讼者,乃不在此而在彼,此足以见吾国人之对此书之兴味之所在,自在彼而不在此也,故为破其惑如此。

古龙。

黄仲则《绮怀》